魏夫一听话,就急了,握着容妤手道:“那就派把幺妹接皇城!只,举荐一事——”
容妤拍了拍她手,笑道:“总算当过太子皇嫂,送个去他宫里,他断会拒绝。”
一想到幺妹入宫能换魏确希望,魏夫也总算露出了欣慰表东宫可算太平,柳心珠因箬姮死而闹得凶,她把自己关在房里肯出门,要死要活地以绝食威胁沈戮,非要他把害死箬姮从东宫里找出才行。
可在沈戮看,箬姮分明就自己失足落水溺死,总能随手一指,就指出个凶手让柳心珠坦。
“她就被害死,她脖子上遭勒过淤痕!”
柳心珠脸泪水地看着站在自己门外沈戮,痛心地与他哀哭道:“定记恨于妾身,把口气都撒在了箬姮身上,她妾身挡下灾,殿下你如何能坐视理?”
沈戮打量着哭得天花乱坠柳心珠,心里冷笑一声,面上要佯装出极怜惜她模样:“瞧你哭得样可怜,几时见过你般动?看那奴婢在你心里些分量,便看在你颜面上好生地替你盘查东宫上下。”
一听话,柳心珠才以袖抹去了一些泪水,又听沈戮道:“你身边也能无伺候,尽快安排送一批宫女进,你届时挑选个你中意。”
说罢,就转身欲走。
柳心珠催了声:“殿下可要尽快找出害死箬姮!”
沈戮点头应声,疾步走出柳心珠房,看向候在外头陈最,主仆并肩朝着长廊外走去,沈戮沉声问道:“她当真说要见?”
陈最颔道:“禀殿下,夫一早就了东宫,确求见殿下。”
从前沈止,如今了魏确。沈戮沉下,嗤笑她对每一任夫君都“痴在何处?”
沈戮问。
“属下派引她去了正殿候着。”
沈戮默了一默,转身出了长廊,朝正殿前去。
途中他叮嘱陈最道:“下次做事时要留下明显勒痕,要再谨慎些。”
陈最声音些惶恐,忙道,“属下一时心急,下次必定会再犯般错误了。”
沈戮也再多说,大步流星地到了正殿,才一踏过门槛,他一双睛就显得急切地寻找着室内身影。
两椅上空空,见她,忽听画屏头窸窣声,循着前去,见她正在打量墙上挂着山水画。
沈戮眯望她,数未见,她腹部好像又大了些似,罩在一件青竹绫罗衣裳里,像他前些子里亲选了送去魏府。
画屏花架子极高,遮掩了她半个身形,唯一双细软素手抚着图中水墨,指尖似残留下了淡淡馨香。
沈戮兀自凝望了一会儿,直到她察觉般地转头,漠然神望进他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