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欢欢的眼里满含期待,殷成杰感觉的出来,如果自己现在站在她面前,她一定会用她那双漂亮的有着浓密卷翘黑睫毛的大眼睛盯着自己看。
可惜自己现在没有实体,只是一个虚幻的身影。
不能和自己心爱的女人四目相对,深情凝望。这样的悲哀,只有他才能体会的出来个中滋味。
他懊恼地在心里喟叹了一把,无力地回答:“还没有。”
娇娇的父母恰在这时迎了出来。
“我把人给你带来了,其中的细节问题,你们自己商谈,我走了。”老人丢下一句话,直接就回去了。
他所提到的细节问题,想必娇娇的父母心知肚明。
殷成杰没有再说什么。
随着娇娇的父母进了客厅。
客厅的温度比院子里还要冷,余欢欢连心里都不自觉地颤抖了一下。
“叔叔!阿姨!你们不觉得你们这客厅有点冷吗?”余欢欢是个实在人,想什么就说了出来,不扭捏做作。
“余小姐觉得冷吗?”娇娇的妈妈温和地道,“可能我们都习惯了,并不觉得。”
“你们住在这里有多久了?”殷成杰突然问,“这房子是你们自己的吗?”
娇娇的爸爸扬手请他坐下,说,:“这房子不是我们自己的,可我们在这里住了很多年了。从我女儿五岁的时候,我们就搬这儿来了。”
“娇娇这病,你们没请人来看看?”余欢欢好奇地问。
“唉!”娇娇的妈妈叹息了一声,“我们曾经也悄悄儿地请过和尚和道士,可非但不见好,反而更厉害了。”
“那你们相不相信娇娇所说的话呢?”余欢欢简直就跟个打破砂锅问到底的老妇女一样鸡婆。
“我们?”娇娇的父母对视一眼,双双摇头,“不怎么信。”
娇娇的妈妈接着说道:“我们都相信娇娇是受了刺激,才变成这样的。她和庄涛的事情,我和她爸爸一直不同意,我们当时闹的很僵,我还一时控制不住打了她。她一气之下,睡了好几天不理我,起来就开始神神叨叨的了。”
殷成杰没有出声,而是走到院子里看着那三株桂花树发呆。
他一直注目沉思,娇娇的父母也不好打扰了他,默默地站在他的身后。
许久过后,殷成杰才转过身来问:“你们来住的时候,这桂花树是不是有五棵?还有两棵应该是并排种着的对不对?距离那三棵五步之遥对吗?”
娇娇的父母眼眸里同时闪过吃惊的神色,虽然是转瞬即逝,可还是逃不过殷成杰的眼光。
但是他们并不开口解释,娇娇的爸爸甚至反问道:“何以见得?”
殷成杰微微一笑,也没有作答,像是自言自语地说:“每株桂花树底下都会埋藏一件圆润的珠宝,谁砍的树,谁拿的珠宝,他们都心里有数。你家里这三株桂花树原来也不会一年四季都盛开吧?应该是从砍了那两棵树以后才开始出现的这种情况。还有,这三棵树的枝桠,原来一定是枯黄枯黄的,不如现在这般浓密。该开花的时候也一定开不出什么香气浓郁的花来对不对?可自从那两颗树被砍了之后,这三株才慢慢地改变了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