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午饭,郑继安跟着他爹回到祖宅的房里。
先是交代了他当时考秋闱的详细情况,又将认为自个儿现在学问远远不够,需要多苦读几年才有信心继续参加科举的想法告诉了他爹。
“好孩子,辛苦你了没事,你就安心在家读,什么时候有信心了,就什么时候重新参加科举。爹不逼你,爹和娘永远在背后支持你。若是在镇上银子不够,就跟爹娘说啊。”
郑多钦拍拍儿子的肩膀,表示他安心读就好,不要有太大的压力。
他当了一辈子的考生,直至继安第一次去参加解试,他才停下科举的脚步。
因此,他深知每位读人参加科举的压力有多重多大。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他才不像某个顽固的老夫子一样,把家里的几个孩子都快要逼疯。
“嗯。我知道的。爹,您别担心我,此事我跟娘子说了,她也赞同我的想法。至于妈那边,就劳烦爹您跟妈说一遍。”
郑继安笑了笑,他当然知道他爹不是那种逼迫自家孩子,只得一心一意读的长辈。
所以,他的童年过的比同班的大部分同窗们开心开心多了。
父子俩在房里,触膝长谈了一个多时辰。
最后,郑继安眼时间差不多,赶紧把他这次赶回来的目的说出来。
“爹,您雄风可在”
郑继安给他爹打了个眼色,俯身靠近悄悄问道。
“雄、雄风什么我打你这熊玩意儿问的是什么话有话快说,你那副贼眉鼠脸,跟小时候毁我画那时一个模样,你爹我就心烦的很”
郑多钦突然被问这么一句话,没反应过来。
随后见继安神色莫名的扫一下他的下半身示意,才惊觉这话的含义。
他怒了,这孩子咋长大了还跟小时候一样气人
“爹,别这样嘛不就是小时候给您的蛐蛐图给添上几只小鸡,小鸡啄虫儿,多和谐的一幅画面”
对于他爹的指责,郑继安讪讪反驳道。
他小时候只是他爹画上空白地方太多,整幅画就只有一两只的蛐蛐儿,忍不住就给添上几笔。
“那是一幅吗那可是你爹我大半辈子画的心血啊你从小到大,不是在我的画上添几只鸡,就是画上一群鸟,都是些吃虫儿的小畜生后来还画上了猫儿狗儿鱼儿,总之就是要玩弄和捕食我画的大将军你说,你都毁了我多少作”
郑多钦一想起他的画他的历届大将军们,就忍不住心疼的厉害。
“可是您的蛐蛐画都卖不出去啊我给您的画添了几笔后,就顺利卖出去了。”
郑承文继续小声嘀咕。
您画的蛐蛐儿每只都一模一样,什么寿星头、大圆头、小圆头、四方头、尖头、算盘珠头、浅头,这些最明显的头部特征都统统画的丝毫不差,就更别说区分眼须脸牙的其他特征了。最重要的是,还画的比实物要小连在一旁着您画出来的主人家,都认不出来您笔下画的就是他家的蛐蛐儿。谁还有谁会买您的画呀。
“你这是要气死我”
郑多钦伸长耳朵听着儿子的嘀咕,越听越是气的不行。
别人认不出来有什么关系,他自个儿认得就可以了。
“好啦,爹。动气伤身,咱就不说我小时候的这些童年趣事好吗。咱说回正经事儿,我这次回来可是有关于您的好事想告诉您的”
郑继安截住话题,感觉再说下去他爹就要暴起打他了。
“好事有好事你还能告诉我”
郑多钦对此报以怀疑态度,继安这孩子从小只懂得气他,还能有啥好事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