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您多年不曾打理后宫有所不知,咱们如今行事都是要令牌的,您一句话轻轻松松吩咐下来,却连令牌都没有,您要咱们如何行事”
是,他们是存着一些小心思,但主是主,奴是奴,他们便是胆子再大,也不敢将皇后的话当作耳旁风啊
“什么意思”
皇后皱眉。
“自柔妃娘娘打理后宫之后,贵妃娘娘她行事颇为困难就改了宫内制度。如今咱们做事不仅件件报备,还要各种凭证您那日一句话吩咐下来,咱们啥也没有,自然就什么也做不了。”
言下之意,如今已不是您当初的后宫了。
再者,虽有故意隐瞒的成份在,但他们哪里知道皇后竟真如此糊涂,连个消息都不曾打听清楚就开始埋头猛干
“小顺子,可是如此”
皇后停顿半响,望向旁边的小太监,目光虽柔和,但小太监却低着脑袋两股颤颤了。
“奴,奴才不知。”
“好。”
闭了闭眼睛,皇后强撑着向宋婆子
“这令牌在何处”
“四宫各掌一只,每一只掌管各司行事,而各司则再掌两只,掌其宫门下。往下谁负责哪一处,谁再掌一只”
宋婆子言罢,望向皇后的目光有些怜悯。这皇后当的,啧啧啧。
“冬雪,去,宴请四宫,就说本宫有事所求。”
狼狈避过宫人们神色各异的视线,皇后对身量微长的宫女道。
她没想到,自己野心勃勃要让各宫刮目相,却在选秀之事上寸步难行。
疲倦之感不由席卷全身。
“呀,原来皇后娘娘竟然在此可真是让奴婢好找。”
门口一个眉眼含笑的三十多岁嬷嬷与冬雪迎面相逢。见皇后转身,急忙屈膝一拜
“拜见皇后娘娘。”
“免礼,你是”
皇后面色迟疑。
“奴乃景仁宫的苏嬷嬷,是特地来为娘娘奉上各宫令牌的。”
苏嬷嬷说着,命身后的宫女将手中托盘奉上前去,长方形的褐色木盘内,放了四块雕有梅兰竹菊的玉牌。
“前段时间明妃娘娘身子不舒坦,我家娘娘不好打扰,直到今日病愈,才将调动各司的玉牌求来。皇后娘娘,您大人大量,可不要怪罪才是。”
“本该本宫亲自去拿的,却还要劳烦柔妃妹妹,是本宫的不是,哪里称得上怪罪”
让宫女接过盘子,确认无误后,皇后心中一松。
老实说之前她还真的在想,今日之事是不是柔妃故意为了让她难堪所以设下的局
如今却道柔妃嘴硬心软,还是当年那个善良心慈的小妹妹。
“娘娘心善。”
苏嬷嬷感激一笑,接着转身对院内跪地的奴才训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