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已成了可有可无、随手送人的物件儿。
萧云谏听不下去。
他抽了聆风,便行礼道“若是师叔闲下来,便灵简传信与我吧。”
仓皇而逃。
等回到屋内之时,他却再没了心思同凌祉言说昨日之事。
想来也是,便是昨夜他已然将鳞片置于凌祉面前。
即便是凌祉口口声声言道,青鳞未曾离开他的视线。
但也未曾质疑一分,那鳞片的缘来。
那时是当真有了证据,而如今知他口头所言。
凌祉哪里又会信。
他恍惚一下,便觉鳞片从他袖口滑出。
他弯下腰去捡,终是映着光线察觉到了不对。
这鳞片与昨日大不相同
不似青鳞那般,更似是一个货真价实的蛇鳞。
灵简未动,房门却被敲响。
来人是凌祉。
萧云谏只得将那鳞片往枕头下一藏,便开了门。
凌祉下了隔音诀。
萧云谏却道“不必了。”
他垂眼望向凌祉的腰侧,那素白的玉佩仍坠在腰间。
他脑子轰然一声,张张嘴便哑然说道“不必了只因,即便你下了隔音诀,青鳞也听得见。”
凌祉眉间画了个川字,问道“你在说甚”
萧云谏深吸一口气“青鳞的修为,远高于你我。”
凌祉显然不信,道“这怎般可能”
萧云谏便又道“我本不欲说的”
“昨日在你离去后,我心中恼怒,便准备同青鳞对峙。至他窗前之时,却见他生了另一幅柔弱面孔,根本不同于你画中人模样。他并未曾用人皮面具做易容,反而直接用了障眼法。”
凌祉指尖捏紧,似乎在胸腔里压了一口浊气。
他冷言道“还有呢”
萧云谏抿抿嘴,一股脑全然吐了出来
“你也知晓,障眼法只对比之修为底下之人有效。就连师父都瞧不出他的伪装来”
“还有,那日他挣脱师父的结界,并非因为血亲缘故,恐也是因着他修为过甚吧。”
“昨日我还被另一人袭击,那定然是与青鳞合谋之人。你说他未曾离开你,可他的同谋呢”
他说罢,心中却也有些悔意。
他从前不是这般没分寸的。
话语搁在舌尖,却也是掂量斟酌过后,才会吐出。
可瞧着凌祉,他却脑中烧了一团火。
燥热得将什么都忘却了,全然将心声流露。
不过是为情所困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