晦气,晦气!止戈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正至此之际,她动作稍微大了一些,本应站在赵玉身后退下,却一个踉跄摔在了地上,这一摔不要紧,因为穿着较为宽大的衣服,这该死的古代暂时还没发明出拉链这种东西,所以琉璃盏被摔了出来。
大发了!这时,本毫不起眼的琉璃盏就滚了两圈,落在了殿内最中央,琉璃盏恨不得找个地洞给钻进去,这十几个女人齐刷刷的看着他,像是他没穿衣服似的……
卫子夫的脸色已经变了,赵玉却是一动也不敢动,那尹夫人看到那琉璃盏,惊呼道:“这玉杯不是随烈侯卫将军去了吗?”
“大胆!”卫子夫只是轻轻呵斥一声,顿时跪成了一地,止戈是上前将琉璃盏收起来也不好,呆在原地也不好,只得赶紧说道:“这杯子是我捡的,我不知道它是卫将军的东西啊!”
“你这个不讲义气的女人!捡的,居然说我是捡的!”琉璃盏听了止戈的话兼职火冒三丈,对止戈撇清关系感到不满而委屈。
赵玉已然瑟瑟发抖,也赶紧跪了下去,那殿外的太监宫女涌入椒房殿,见势就要押住止戈,赵玉也算讲义气,虽然心里害怕,仍然颤抖着说道:“皇后娘娘,奴家的婢女不懂事冲撞了娘娘,娘娘恕罪啊!”
卫子夫眼眶一红,伤心欲绝道:“本宫可有何处对不住你?你却如此扎本宫的心啊……”。
那李姬虽然跪在地上,却丝毫无所惧意,落井下石说道:“娘娘的兄长烈侯卫将军自幼与娘娘姐弟情深,又为我大汉平定边疆,驱赶匈奴,立下汗马功劳,然英年早逝……陛下吩咐厚葬卫将军,长公主伤怀不已,将这定情之物一同放入卫将军陵墓,我等都是亲眼所见,皇后娘娘尚未从此悲伤中走出,如今你小小婢女,好大的胆子,烈侯将军的东西你也敢动!”
得,止戈算是明白了,真正的鸿门宴在这里啊!
止戈这个人最受不得气了,她向来是软不吃硬的,本来还以为随便糊弄两句就过去了,这倒好,把死去的卫青都牵扯进来了,任卫子夫再善良天真,也是万万不能原谅此事的,这时间未到,止戈是走不了。
眼看卫子夫扶着额头就要昏厥过去,内侍们赶紧去通风报信了,止戈急中生智,大声说道:“你们怎知此物就一定是卫将军的,你们说亲眼所见是长公主放入卫将军身边,不可能会有第二人拿到,那么只要皇后娘娘派人去查看卫将军陵墓可有任何翻动的痕迹,就知我是否撒谎,这杯子本身是一对,我只是恰巧有了另外一只罢了!”
卫子夫被婢女扶着,目光一沉,神色依然悲伤:“本宫如何得知你是不是用了别的法子进去,难道本宫因为你还得去掘自己亲哥哥的坟吗!”
“陛下到……!”。
伴随着一声嘶吼,老头子……不,皇帝大人来了,就一会儿早朝的功夫,后院就天翻地覆了,要说这皇帝也是可怜。
先是李姬哭诉道:“陛下,赵夫人她殿里的侍女手里居然拿着烈侯卫将军入墓的物品……”。
还有这种胆大妄为的人!皇帝一听,冷冷的目光扫到了赵玉的身上,赵玉只觉得一个哆嗦,那卫子夫却起身向皇帝行礼,仍然也是一副不可置信的神色说到:“陛下,妾身也不敢相信,兄长边关征战,深染病疾,辞世多年,终于可以歇息了,没成想,就是到了地上,也不安稳呐……”。
“谁跟朕解释解释,发生了什么!”
止戈才不会给那些小人构陷她的机会,也不管皇帝是否应允说:“陛下,这杯子从我身上掉出来没错,但这和卫将军陵墓里的杯子不是同一个,这杯子本是鸳鸯杯,其中一只有幸被长公主得到,赠与了卫将军,而另外一只流落四处,被我捡到,陛下,您若不信,派人一查便知!”
“这朕如何查实呀?难不成朕还要去掀烈侯的坟吗?”。
这两口子说话都是一个模样啊,赵玉见刘彻也不帮着自己,顿时心凉了半截,嘤嘤的哭了起来,赵玉极少哭,她哭的时候秀美下垂,美眸含泪,顿时室内一阵芳香,刘彻挑眉看着她,赵玉和别的女人是不一样的,不仅因为她天生手里握着一块玉石成为奇谈,更加是因为她像一个人,这个人就是当时遗世而独立的佳人李夫人。
刘彻十分喜爱李夫人,尤其因为李夫人死后,临死前也不愿意见他,因此留有遗憾,时常思而不得,赵玉长得漂亮,刘彻不否认,他是因为惊奇于世间还有这种女子,天生握拳而不能自展,且情绪波动较大身上就有异香,赵玉抬头那一刻,刘彻愣住了,因为赵玉长得和他日思夜想的人儿一模一样!
他对赵玉的感情很复杂,既有对赵玉本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