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可不信,穷追不舍道:“昭仁公主何必过谦。”
苏怀允凑热闹说:“是啊,九妹妹,你可是我大商大名鼎鼎的昭仁公主,怎么可能不会了。”
呵!这些人还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啊!如此,那我只好成全他们了!
苏沅卿意味深长道:“今日是曹太师寿宴,不好舞刀弄棒,本宫新学了几首诗词,不知各位可有兴趣听听。”
众人还未说话,就听曹太师兴致昂扬说:“公主不妨念来听听。”
苏沅卿清了清嗓子,挺直腰杆,字正腔圆道:“唧唧复唧唧,木兰当户织;不闻机杼声,唯闻女叹息。
问女何所思,问女何所忆;女亦无所思,女亦无所忆。昨夜见军帖,可汗大点兵,军书十二卷,卷卷有爷名;阿爷无大儿,木兰无长兄,愿为市鞍马,从此替爷征……”
说话间,众人脸色渐变,苏沅卿念着首诗,不就是想显摆她曾在西南战场立过功勋吗?!
苏沅卿见众人窃窃私语,故意提高声音说:“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归来见天子,天子坐明堂!策勋十二转,赏赐百千强,可汗问所欲,木兰不用尚书郎,愿驰千里足,送儿还故乡…………出门看火伴,火伴皆惊忙,同行十二年,不知木兰是女郎!1”
念完,大堂一片沉寂。
苏怀允嘲讽她说:“九妹妹既然如此钦佩这位巾帼女将,为何不效仿她替父从军、征战晟国大军了?”
好问题!不愧是书里常写的反派男n号!
苏沅卿高声道:“本宫还有一首词……”她阴恻恻看向一言不发的云弋说:“这首词,是本宫送给云世子的见面礼!”
云弋冷笑看她:“哦……那本世子还真是……三生有幸啊。”
“客气!”苏沅卿慷慨激昂念道:“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
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她紧盯着云弋,故意加重语气说:“可怜白发生!2”
云弋闻言心颤,众人嘘唏不已。
两首诗词道尽了沈家悲怆枉死的命运,若是沈家还在,怎由得晟国大军如此张狂了!
她还提醒云弋,云家为大商在战场出生入死,最终换来的,却是皇帝的猜忌和忌惮。
“好一句……可怜白发生!”云弋举杯,“公主,本世子敬沈国公亦敬你一杯!”
他愤然一饮而下!
众人明了,云弋这是在替他们这些手握重兵的世家抱不平!
曹宣灵欲想说话,曹太师阴鸷瞪了她一眼。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若是昭仁公主再念出什么悲愤的诗词来,岂不是要惹得一些将门世家的不快!
寿宴在众人不欢不喜中渐渐散去,苏沅卿扫了眼苏怀民、苏怀允的空位,嘴角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她站起身走出大堂,看见苏怀允和秦境玄朝庭院凉亭走去,而苏怀民则带着曹文誉和云弋往西院去。
好啊!这寿宴可是给这些人,制造了私下结交的机会,本宫岂能让他们如愿!
苏沅卿看向一旁的江城,江城点头便暗中跟着苏怀民而去。
而她则准备跟着苏怀允,刚走到小溪拱桥,正巧曹宣姬、曹宣灵和一群贵族小姐也在,便拦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