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这条小鱼在乎。
那条小鱼也在乎。
她无法忽略,无法无视。
既然策划没有补偿,张薇觉得现在的自己就该做好这一点。
而她所能做的最重要的,就是写明诏书,昭告天下。
写明战士功绩,称颂他们,建立祠庙,不至于无人问津,令后人无人可查。
她的话音刚落,所有人再一次地鸦雀无声。
只有好感度在张薇的耳畔中当当当地响。
而且是疯涨,有位仁兄对着她涨了四十点。
张薇:好人啊!
章雪承在一片死寂之中震惊地抬起头,眼眶通红地望着她。
他脑袋上的那个o尤为醒目。
张薇盯着那个o,它的边缘有些模糊扭曲,似乎想要变身,但是又因为什么不可抗力被阻止了似的。
因此看上去很扭曲,很拧巴,过了好一会儿,才很勉强地涨了一个。
。
他向她叩。
“学生——叩谢陛下——”
此时此刻,他终于懂了自己心中的那些不甘,那些愤怒。
他不甘心兄长战死沙场却籍籍无名,无人记得,他愤怒昏君碌碌无为,毫无作用,对百姓的苦楚视若无睹。
而今,她终于看见了。
张薇:“……”
挺好的,至少有进步。
“其实你说得也不算错,朕以前的确是个昏庸之辈。”她叹息,“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只是我犯下的错误太重,不可不追究,也不可不罚。”
张薇很坦然地道。
“朕愿写明罪己诏,昭告天下,澄清赔罪。”
当然了,她不会写。
可能到时候还要胡相代拟诏书。
但是没关系,她可以给他加工资。
她回过头去找胡相,其实胡相是跟着英还有慕容嘉一起和她来国子监的。
只不过他一路上都有些沉默寡言,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张薇以为他又碰到了什么比较难处理的政务,需要好好思考,也没管。
但是现在来活了嗯。
“先生以为如何?”张薇问道。
胡不归终于回过了神:“陛下心细如,体贴子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