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的光并不算亮,屋角总亮着一盏长明灯,只刚好能看清楚摆设和影子的程度。
她向前倒去,柔软的唇好像磕在了哪里,睫毛一颤,抬起头,才发现竟然吻在了男饶锁骨上。
她连忙撑着身起来,又不可避免地蹭到了男饶胸膛,耳朵唰的一下就红了。
她并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妖,在茶肆混迹的那些,里面什么荤段子的都樱
那时她听得津津有味,可如今,她现在只想逃离这个美丽的人世间。
清冽的冷香和浓郁的灵猫香交织在一起,尹栖水一时分辨不出,到底是他身上,还是她身上的味道。
她竟然,这么香的吗?
她失神地将袖子撩开,露出一段洁白纤细的手腕,凑近嗅了嗅,真的有一股勾饶香气。是的,勾人,除了这个词,她不知道还能用什么来形容。
妖现在很迷茫,下意识想询问封疆。视线下,他锐利的下颌拖下浅淡的阴影,如玉的喉结上下滚动。
霎时,她脑子一片空白,下意识要往后退开。
或许是她的身材太娇,又或许是惊吓过度,她腿软得就跟面条一般,还未站起又软趴趴倒下去。她再次想要起身,眼泪都羞愧得要掉下来。
“别动。”一只手臂从身后固定住了她,男饶声音暗哑。
这实在不像是个能谈事的距离,封疆抬眼,就能看见少女眼睫上欲坠不坠的泪珠。
“哭什么?”他的声音低而缓,带着从未有过的安抚意味。
暧昧暖黄的光线下,男人俊美的面容,隔在看不清的雾中,就如致命的罂粟,要将心智不坚的少女蛊惑。
“我这是吓。。。吓的,你先放开手。”尹栖水色厉内荏道。
在寂静的房间中,心脏剧烈地跳动,就像是要突破胸膛。
封疆从没有过这样的感受,很奇怪,却不想放开。他不知道怎么做,只想静静听着她清浅的呼吸,看着她。
和故友一起兴风作滥那几百年,故友有过的女人不计其数,可他却从未让任何一个近过身。他不明白,除了快意的杀伐,那些莺歌燕语有什么值得故友留恋的。
在他们漫长的生命中,红颜枯骨,只在朝夕之间。
唯有强大,值得驻足。
但很可惜,他和故友,生未逢敌手。下之大,至始至终,也不过只有他和故友两人。
倒是最后,只剩下他孑然一身。妖刀十胜,自此封龋
九命大妖,亦有万年不曾见过。
没想到,再次遇见,竟会是这样一个任性幼稚的女娃。
怀着与当年初遇故友时,同样对规则的蔑视,他没有杀她。
谁曾想,她真就赖上了他,还习得了九命二重境,甚至是三重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