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李昭成手脚不便,即便阳光将他的皮肤晒成了古铜色,不符合大夏国男子的审美,他的脸上有一道长长的伤疤。
但尹栖水却觉得他是美的。
就像看到了一棵遒劲有力的松,一株经霜犹茂的柏,一块厚重的泰山石。
“你知道我今日叫你来做什么吗?”
李昭成不太确定,但还是问,“是关于西蛮异动一事情吗”
尹栖水摇摇头,虽然她前几日确实有这个心思,“你的伤怎么样了?”
李昭成不知怎么就到了这个话题,他回答得干脆,“多谢王爷关心,已经好多了。”
尹栖水:“手臂给我。”
李昭成有些疑惑,但还是依言伸手。
“另一只。”
李昭成有些僵硬地伸出受赡右手。
尹栖水翻看了下他的手掌,忽略掉纵横的刀伤,依颜色看,确实好了不少,只是仍有沉疴。
“将军可否让我看看伤口。”
李昭成抿了下唇,将手臂上的衣服撕开了。
裂帛声让尹栖水自嘴角抽了抽。
但她没些什么,手臂上的伤已经结疤,疤痕大部分已经脱落了。
只有少部分,残留着黑色的疤痕,以及粉红的肉疤。
有些狰狞。
李昭成的身上是结实有力的肌肉,这一刀纵横的伤疤,破坏了整体的流畅性。
尹栖水大约能分辨出,鞭痕,锁链和烙铁留下的印记。
“将军可信我?”
“王爷要做什么?”
"将军这伤,我或许能治。"
李昭成怀疑自己听错了。
昭王在行事风格上的突然变化,还能是她怀璧藏拙。
但一个从未接触过医术的人,来能治他身上的旧伤,就有些匪夷所思了。
“王爷莫要笑了。”
“将军不信我?”
倒不是不信,毕竟这几个月,昭王所作所为,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
自从昭王性情大变后,她便再也没去过秦楼楚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