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局依旧在有条不紊地进行,仿佛刚刚什么事都没生,吃掉的不是两颗棋子,而是两块饼干。
大海之上,风平浪静,只剩若有若无的燥热盘旋。
浑然没有贺岁杯决赛那天,满城飞雪的殊死较量劲。
“怎么样?局势有好转吗?”
“完全没有,还是差那么多,依旧没什么希望啊!”
“什么情况?时煜还下这么淡定,是和亚运会那次,一样准备了個大手段在后面吗?”
原本以为,时煜就算没有早已埋伏好的妙手,但起码也会制造头绪,伺机而动。
可他好像就真的跟提前进入退休生活一样,走起了夕阳红的养生棋。
难道说,他已经在研究下一盘的走法了?
“看上去,时煜已经在调整心情了,你说是吧?曹老师?”
崔独长出一口气。
都这样了,还不用力折腾,而是循序渐进,怎么看都像是求胜意志不足。
还是说,你真的跟碁圣战上接受采访时说的一样,把目点错了?
“不没那么简单,昌浩现在已经用完了保留时间,被罚了两点。”
曹燕薰严肃道:
罚点,是应氏杯的独有规则。
通俗点说,每名棋手有三次分钟的备用时间,但想用这些备用时间,就得用两目棋来换。
姜昌浩刚才的妙手的确惊艳,但代价则是思考时间过久,平白无故亏了两目棋。
而反观时煜那些,他至今还有半小时保留时间,完全够他下完最后的半盘,且一点不罚。
“就两目棋而已,刚才那一波,姜前辈可是足足赚了四目以上呢!”
提掉两颗子,只是表象,除此之外还有厚薄的转换,隐藏目数的增加。
哪怕亏两目棋,就现在的局面来看,也无疑是姜昌浩不可动摇的胜势,时煜上哪把这差距抠回来?
曹燕薰也是这么想的。
这个差距,除非表演一波与同级别的操作,否则无法挽回!
第oo手,白棋一路打吃!
做劫。
“什么?有劫?快,给我准备氧气瓶,我有预感,我到时候又要挺不住!”聂岚赶紧挥手,做出一副上气不接下气的动作。
古胜山冷静道:
“聂老,真没必要,普通的一路劫而已,对局势影响不大。
再说,这才第二局,就算输了,也不过是五番棋变三番棋,后面还有机会。”
聂岚手又一挥:
“就这么跟你们说吧,如果第二局姜昌浩以如此精妙的手段赢棋,在士气上绝对能起到逆转的作用,后面连下三局都是很有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