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子落下的声音犹如子弹入膛,听的姜昌浩心头一悸。
怪异。
刁钻。
反常。
和时煜以往那些如同魔术般的翻盘秀如出一辙!
“这是时煜终于出手了?”
肉眼可见,它一改之前夕阳红的风格,走在了非常规的位置。
按照保守思维,这手棋翻打在上面才是名门正派的招式,一边保持与大本营的联络,一边龟步挺进。
可时煜这手靠夹,明显是邪教武功。
它看上去破腚百出,很让人有冲上去蹂躏的欲望。
可真要冲上去蹂躏了,就会变得复杂纷呈。
它似乎带着收刮官子的目的而来,可又隐隐透着将白棋一刀两断之意。
挑衅!
这是赤裸裸的挑衅!
疯狂打擦边球,游走在对方的底线上!既赌对方忍不住上头,也赌对方忍气吞声当龟男。
唯一赌的,就是对方走不出正确解法。
没错,大家就是在等待这样的棋!
这种棋,才是具有乱中取胜潜质的破局棋。
该来的还是会来。
不仅中方在等,韩方也在等,就连姜昌浩,甚至时煜自己也在等,不怕它不来,就怕它来乱来!
“快!摆摆看,他又在整什么花活!”
沉寂已久的情绪宛若火药桶一样被点燃了,所有人都兴奋了起来。
“动手太晚了呀这个,感觉已经来不及了呀!”聂岚心中狂捏一把汗。
棋盘的边角均已定型,只剩下中央这块一直处于无政府状态的盐碱之地尚有争夺价值。
即使如此,这手还是动晚了呀!
相比起手的初始局面,现在棋盘上多了o颗棋子,变数少了许多,动手的环境大大不利!
“姜昌浩时间快不够了,马上就要被罚第二次点了!”
棋盘之上,交锋已然白热化,时煜这手靠夹出鞘的一刻,破闸之水也从天而降,让压力更上一层。
姜昌浩的表情一如既往没有波澜,但额头上已冷汗密布。
这回,轮到时煜试他的应手了。
要说这步看似妖魅的跳夹能给白棋造成多大的冲击,那只能说微乎其微。
可在这种官子胜负之下,影响最终结果的,往往就是这一个又一个微乎其微。
手,挖!
姜昌浩选择了最强烈的反抗的手段。
长久以来的胜负师经历,正告诉他此刻十分关键,一步也不能后退,只能向前。
看到这手棋,时煜也意识到,就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