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您倒是说句话啊…”
见张仲已急得抓耳挠腮,楚姗姗莞尔一笑,“我走后,你也自然成了这里的最高统帅,对你来说,并不是一件坏事。”
张仲连忙拱手道:“张仲能在此处安身,全凭姑娘的运筹帷幄,姑娘对张仲有再造之恩,张仲又岂会在乎是否受制于姑娘呢?”
楚姗姗,沉声道:“我可以感受到你对我的忌惮…”
();() 她缓缓转身,看向张仲,又道:“若不是今日‘暗之影’突然出现,你也不会主动来寻我吧?”
“我…。”张仲有些哑口无言,事实上,他的确对楚姗姗有所防范,但,这也属人之常情。
在他看来,楚姗姗可能没有冷溶月聪慧,更没有冷溶月巧捷万端。
可,她却比冷溶月做事要果决,更比冷溶月做事要彻底。
越熟悉她,便就越会觉得她可怕。因为在很多事情上,就算是张仲再虚情假意,再去伪装,也是绝做不来的。
然,她却可以做出来。不仅能够做出来,还能让人觉得她是在真心实意地做着,发自内心地去喜欢着。
正如,她会去照顾这里的老人,丝毫不嫌弃老人麻烦,且能与老人共食一碗饭,共洗一盆水。
也正如,她会去照顾这里的孩子,不怕脏不怕累,脸上总带满着笑容,根本看不到一丝抱怨。
她也对这里的男子很好,不但补衣做饭,对他们的关心也是直来直去的,更不会畏惧他们表达对她的爱慕之心。
她好似是一个足够完美的人,也好似是一个没有破绽的人,但,恰恰是这样的人,也是最可怕、最恐怖的。
因为,她在隐藏着自己的情绪,且能很好地隐藏下所有让人不安的言行举止。
——冷溶月不如她,总会瞻前顾后,想要照顾好所有人的情绪,更不会做出真正狠辣的事。
若,拿她与冷溶月作比较,大多人只会喜欢她,反倒会惧怕着冷溶月。
她是无害的,冷溶月却是难以接近的,也会令人肃然起敬,不敢逼视。
即使,她杀了人,做了最恶毒的事,也会有很多人为她说情。
即便,人不是冷溶月杀的,人们第一个怀疑的对象,也只会是冷溶月。
赤裸裸的天差地别,虽只是表面印象,但,却足以分出成败。
毕竟,谁人又有机会去真正的了解冷溶月呢?
——恐怕,连靠近都是一种奢侈吧…
沉寂良久后,张仲的眸光开始变得闪亮,似已进行了一次艰难的心理斗争,终于鼓足了勇气,“我确实忌惮姑娘,但,我忌惮姑娘也是因为姑娘实在无懈可击。说实话,我根本没有把握能够赢过姑娘…”
楚姗姗大笑,“你为何要赢过我?是因为男人的那点好胜心吗?”
张仲渐渐低头,“大概是吧…对于没有把握的事情,我们通常都会去防备…”
楚姗姗,反问道:“那,你可曾防备过溶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