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得她差点儿把体温计给摔了。
“你要不还是去个医院吧?”
这体温,该吊瓶了。
万一烧上去,人会烧傻的。
顾时延却坚持摇了摇头。
温思婳无奈,只好让他服下后,扶着他躺下,让他早点休息。
顾思念早早自己乖乖吃完饭,洗了个澡准备睡觉了,一点儿也不让她操心。
温思婳这才闲下来草草吃个饭。
她将碗盘全都收进洗碗机后,抱着小家伙回房哄她睡着。
又蹑手蹑脚出来悄悄去顾时延房间看了一眼。
听见床上没动静,温思婳也不敢开灯吵醒他,摸黑走进来后,悄悄开了手机的手电筒,摸上他的额头。
额头依然很烫。
温思婳眉头蹙起,从柜子里又搬出一床被子盖在他身上,将他下巴以下裹得严严实实。
又弄来一块冰毛巾敷在他额头上,没几分钟毛巾都变得温热,只能又换一遍。
换着换着,困意逐渐席卷而来,忙碌了一晚上,令她早已疲惫,不自觉趴在他床边睡着了。
——
第二天一早迷迷糊糊醒来,她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她原本住的房间。
温思婳脑子还有点不清醒,她只记得自己昨天好像是困得趴在顾时延床边睡着的。
又怎么回房间的?
顾时延还病着,总不能是念念把她扛回房间的吧?
难道……
她是梦游着回来的?
温思婳揉了揉凌乱披散的头发走出房间,一眼就瞥见站在厨房玻璃门后的男人。
“……?”
第一眼,不确定。
揉揉眼睛,第二眼,顾时延?
她飞快走向厨房,拉开玻璃门,惊讶道:“顾时延?”
“嗯?”
男人没有转身,光是听见这拉门的速度,他都知道是谁了。
“你怎么起来了?”
温思婳快步走到他身边,很自然地摸上他的额头。
虽然没有昨天烫,但应该还有一点点低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