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时笑起来的时候,幅度比平时那种礼节性的微笑要大得多,英俊得让女孩子移不开眼睛,眼睛更是深邃迷人。
而被夸奖了的成蹊好似害羞了一样,白嫩的脸蛋泛着红晕,像小女孩见了好的邻居大哥哥一样会害羞脸红一样,况且这个大哥哥还不是一般的帅气。
“你脖子上的伤口都已经拆了纱布了,来很快就能够恢复了。”苏上景略带关切的说着,温和的着她的眼睛。
闻言,成蹊下意识的摸了摸脖子,那里现在用比较大号的创可贴贴着,确实没之前大片的纱布围住一样夸张了。
她微微低头,避开了苏上景的直视,刚刚还泛着红晕的脸蛋已经褪去,情绪似乎有些低落,闷闷的说,“还好。”
她的位置是背对着苏上景的,原本她转头说话的,现在又转回去了,就只有一个后脑勺了。
苏上景将椅子移过去,没有发出特别刺耳的响声,与她坐在一个水平面上,“怎么了”
这是两次见面以来,他第一次的提及到她的伤口,之前的两次尽管她的伤势更重,但他始终话题都没有转到她的伤上,避开了任何敏感的话题不谈。
成蹊手上的画笔还没有放下去,这会子握在手里面,紧紧的握着,手上的皮肤越发的脆弱,上翘的唇线压平,紧紧的抿着,唇色很淡,眼帘微垂,不清楚眼底的神色。
苏上景的声音轻缓,“没关系的,有什么你都可以跟我说,我很善于做一个倾听者。”手轻轻的落在了成蹊的头发上,顺了顺头发。
成蹊微微抬头,对上苏上景那双眼睛,觉得自己似乎一下子被卷进了什么旋涡之中,眼神透着一丝迷茫,耳边只有那个人的声音。
“我很害怕”女孩轻声的开口,非常的小声,但却透着一种恐惧。
“为什么害怕”
“他们忽然就死了,全死了,只有我,只有我还醒着”成蹊的断断续续的说着,眼中的恐惧越发的越发的严重,双眼失去了焦距,有泪水从眼眶中滑落,顺着脸颊滑落至下巴。
苏上景用指腹微微的擦拭着她的眼尾,“当时车上发生了什么”
“车撞上了他的头甩了出去,血很多血一直在着我在着我”说到这里大大的眼里都是惊恐。
苏上景一直在观察着她的反应,她说的大概意思,就跟警局那边推断出来的一样。
可是他过当时的现场照片,远离山体的另一边车窗,破裂的程度上去似乎是与靠近山体的那一面是一样的。
但坐在最边缘的那个人贩子,在发生剧烈碰撞时,由于惯性撞上去旁边的玻璃,似乎有些勉强。
碰撞的一瞬间,另一名人同样坐在了后面的人贩子以及坐在了中间的岳成蹊,在一定程度上充当了肉垫缓冲,缓冲完的力度不足以支持对方再精准的撞在车窗上,而且还砸穿了玻璃脑袋直接穿出去。
他觉得对方似乎还隐瞒了什么,不应该是这样的。
他正要对她进行更深一层的心理诱导,一声猫叫声响起,打破了画室里面的平静。
他视线一转,一只小奶白猫动作迅速的跳上了眼神有些迷茫的小姑娘的膝盖上蹲着,往她的怀里面拱去。
刚刚眼神还有迷茫的小姑娘似乎瞬间从什么拉回了现实一样,有些疑惑的低头怀里多出来的一只猫,“丸子”
小奶猫中气十足的喵喵叫,似乎在回应着小姑娘,成蹊伸手给它顺了顺毛,“你怎么忽然上来啦,不是
喜欢出去找漂亮的小猫咪吗”
丸子拜托换一个好听点的借口,你才整天想着小母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