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姿回想了一下她瞥过几眼的论文,“嗯,好像都是字母,还有一堆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的符号。”
“我可以给梁老师讲讲。”
梁姿还真开始问了,“一条竖线是什么意思?”
清泽回答道:“如果是单纯一条垂直的竖线,那就是对于映射的限制。如果是字母i的大写,那就是ea1,理想。”
“字母右上角的星号呢?”
“有很多意思,可以指向量空间的对偶空间,也可以指复数共轭,还有adjot,伴随算子。”
“那你为什么更喜欢法语的书名?”
“因为它让我想起我们。”
梁姿抵住清泽的额头,“我也是。”
清泽微微偏过脑袋,在一个似是而非的煎熬下午,终于,吻上了梁姿。
——
周二晚上,梁姿去了三区的凤凰书店,旁听这位青年作家的第一场讲座。
她坐在台下,腿上放着笔记本电脑,一边听一边记。
台上的那位中国男翻译每说一次法语,梁姿就要在心里感叹一遍,他翻得也太好了。
这位翻译是诗集的第二译者,在他说中文之前,梁姿以为他是个法籍华裔,因为法语听不出一点口音。
也是因为他明天没空,所以教授才找了她帮忙翻译第二场。
讲座两个小时结束,几位读者依然在跟作者交流,梁姿在一旁等着,低头给清泽回了个微信:【还在书店,讲座刚结束,我还要和她聊一下】
清泽回道:【好,我现在去接你】
读者渐渐离开,书店里只剩下梁姿和这位作家,还有男翻译和联系梁姿的老师。
翻译鼓励她:“没关系,不要紧张,你也看到了,读者们还是很友好的,加油。”
“谢谢,”梁姿说道,“你今天的翻译太棒了,你是专职的翻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