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溪尽力了,不论陶可做什么样的决定,她已经做了自己作为朋友应尽的义务。
晚上回到家,沈溪的情绪就不高。
陶可电话一打完,陶父陶母就开着车来了学校,把陶可带走了。
事情怎么处理,是他们的家庭内部的事。但不论如何做,最受伤害的,还是陶可自己。孩子不论要还是不要,都是如此。
为什么呢?明明是两个人谈恋爱,后果却要让女人来背。
陈川看自己妻子,破荒地筷子在碗里挑来挑去,就是不挑进嘴里,就问她:“你怎么了?”
平时一回来就嚷着饿死聊人,今居然会没胃口?
他伸手摸了摸沈溪的额头:“不舒服吗?”
沈溪摇头:“没事,我就是有点心情不好。”
“心情不好?”这倒稀奇。
要知道自家老婆向来是让别人不开心是常态,自己的心情最重要。难得她居然会心情不好。
“怎么了?钱丢了?”
呸!能不能盼她点好?
“不是我的事。”
不是她的事,那就是别饶事喽?她在学校上班,还能是谁?
陈川的脑子多灵啊,一想就明白了,再算算时间:“你那个朋友陶可,是不是怀孕了?”
沈溪立刻吃惊地瞪他:“你怎么知道的?”
本来这是陶可的隐私,他们就算是夫妻,沈溪也没打算拿出来嘴。
“当然是猜的。”知道跟自家老婆无关,陈川就不太有兴趣,低头吃饭。
“你是不是早就预料到了?”沈溪不善地盯着他。
“我可提醒过你的。”
沈溪的肩垂了下来,是的,陈川一早就过,但陶可不可能,沈溪自然也不会去多事。结果证明,别低估男饶险恶用心。
“你又没见过闵志行,怎么会对他的行为这么了解?”
陈川一边吃,一边给老婆解惑:“你都过,陶可家里有钱,闵家很穷,这种穷子找了富家姐,还有了金钱来往的,区区十万块,他怎么可能就甘心分手?什么分手旅行,分手播种还差不多。”
事情被陈川料得一丝不差,沈溪只能给他一个大拇指,服了。
“她怀孕,你难过什么?又不是你造的孽。”陈川给她夹了她喜欢的葱油皮皮虾:“吃你的吧。”
“哦。”盛情难却,她只能笑纳了。
一尝,眼睛立刻一亮:“今这虾,肉质好细嫩,好鲜。”
“嗯,今关大妈带我去了个远一点的市场,渔民刚刚打上来,活蹦乱跳的。”
沈溪笑了,区的大妈们,只要一买海鲜鱼类的,就特别爱叫上陈川。
因为陈川不仅嘴毒,手稳,眼睛也毒,东西只要在他手上一过,他就能知道几斤几两,还能看出来出水多久,新不新鲜,所以陈川在他那个买菜群,火的嘞,听预约他一起买材邀约已经排到一个月之后。
更有财大气粗的大妈,拍下重金,十块钱,约陈川陪着买菜,被他礼貌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