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善想尽了一切办法,阻止了良九与柳牧原见面。
这几日,德十一直没有睡好。第二天与宁善一起跑步都是肿着两个眼睛,无精打采的模样,让善六皱紧了眉头。
“大半夜不睡觉,又去小厨房了?”
德十摆摆手,“别提了,你不是一直阻挠九姐与柳公子见面,她这几天日日在院子里弹琴,我院子离她又近,我都快烦死了。”
宁善哑然失笑,“别急,就快成了。”
两人绕着宁府跑步,几日下来,德十的身材以可喜的速度初现了“凹凸有致”。
“爷,柳公子又来递了帖子,要见二爷。您看……”宁福匆匆跑来,“小的让门房先拦下了。”
“嗯,就说二哥不在家,让他回去。”宁善擦了擦脸上的汗珠,“就跟他说,这段时间都让他别来了。”
宁福唱了个喏,就要往外走。
“等一下。”宁俭背着手从院子里出来,“可是柳公子?”
宁善点点头,“正是。”
沉吟半晌,“总不见面也不是办法,如此,这封信你让人带给柳公子,就说是九妹亲手所书,请他务必珍藏。”
宁善看着信笺上娟秀的字体,俨然是良九亲笔。
“这,不是说让我一定要阻挠到底吗?作何又……”看宁善呆呆愣愣的模样,德十掩嘴偷笑,“还说你聪明,我看你也不过如此!‘打一巴掌,给一甜枣’的道理懂不懂?”
宁俭赞赏的对着德十笑,“原来十妹还是很聪慧的。”
宁善恍然大悟。
柳牧原坐在门房里,小王恭恭敬敬的上了茶,“柳公子莫急,已经着人去通报了。”
“多谢这位小哥。”柳牧原伸长了脖子,左等右等不见人来,心里正烦躁不已。
“柳公子,”宁福跑了回来,“您来的不巧,我家二爷不在,还请您改日再来。对了,这是九小姐托我给您的,还说请柳公子务必仔细珍藏。”
柳牧原接过信,“柳牧原亲启”五个字娟秀大方,像极了良九平日里在人前的模样,温温婉婉,落落大方。
“今日九小姐在家?”柳牧原自那日将定情玉佩递送给良九,他便日日盼着有一日能收到她的回礼。一封诉满情谊的手书,岂不是比那些劳什子的信物更有意义。
柳牧原匆匆谢过了宁福,还未到家,便迫不及待的拆开了信。
良九用的是江南独有的梨花笺。简洁婉约,还有着淡淡的梨花香气。柳牧原一字一句的将良九的信反复阅读。
“小姐,我刚刚听说,今日柳公子来过府里了。说是来求见二爷的,二爷没在,就让人给打发回去了。”良九正对着窗户发呆,宁安关了窗户,“夜里风凉,小姐小心别冻着了。”
“柳公子来过了?为何没人来报?”宁安吓了一跳,“是六爷交代的,不许下人给您通报。”
良九咬碎了银牙,“宁善!你阻我好事,究竟是何居心!”
“九姐!”德十的声音从院子里传来,“九姐开门啊!”
宁安吃了一惊,“小姐,十小姐怎么来了?”
“莫慌,你去开门问问。”良九整整衣裳,“若没什么事,就让她回去。”
“是”
“九姐在吗?我想到了一法子,能让九姐去见柳公子。”宁安原本堵着院门,可一听德十如此说,不知不觉就把院门打开,请她进了去。
良九听到德十的话,心头一动,“是妹妹吗?宁安快请进来。”
德十见到良九正在对窗抚琴,窗外,月色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