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翩翩猛地站起,“这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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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蘅被禁在芳蘅院,门边左右全被家丁把守的严严实实,连只蚊虫都休想飞进去。
三姨娘四处求告,妄图找人说项,求齐夫人放了齐蘅。齐蘅若是嫁去房家,无疑就是往火坑里跳啊!
无奈齐夫人是铁了心的为齐萱“报仇”,定是要见到齐蘅生不如死,才算出了口恶气的,哪里肯听人为齐蘅说一句好话。
半夜,齐夫人在小云的服侍下正要入睡,忽听门外有丫头进来通报,“夫人,三姨娘跪在院外求见夫人。”
齐夫人冷笑道,“教她好生跪着罢。就说我睡下了,不见。”
那丫头支支吾吾了半晌,“夫人,三姨娘说,您要是不见,她便求到老太君面前去。”
齐夫人一惊,随即变了脸色。好你个罗氏!竟敢拿老太君威胁我!
“小云,更衣。我倒要看看,她能为齐蘅脱罪到几时!”不过就是个成日里和稀泥的泥胚子,连个脊梁都没有的软脚虾,还敢跪到她的院外。
小云麻利的为齐夫人穿好外衣,拉开了房门。
三姨娘跪在康寿园外,一声声叫着“夫人冤枉”,声泪俱下的样子,引得康寿园里不少的管事婆子站在门边瞧热闹。
“去去去,杵在这里作甚!小心在夫人这里讨打!”小云恶狠狠的剜了两眼那些婆子,吓得一群婆子作鸟兽散。
齐夫人慢悠悠出了院门,“罗氏,大半夜的不安歇,你这是作甚?”
三姨娘向前膝行两步,跪在了齐夫人的脚前。
“求夫人开恩,饶了我们五小姐罢!千错万错都是奴婢的错,求夫人发发慈悲,不要为难五小姐!”三姨娘说罢,便在门外的青石板上“咚咚”的磕响头,不一会儿,脑门上就是一团血印子。
齐夫人心中满是快意,“饶了老五?我这个做母亲的又没有罚她,好心好意的为她找婆家,怎么担得起‘为难’二字?”
三姨娘晓得齐夫人就是因着那副药方子的事,才处处刁难她们。沉吟半晌,把心一横。
“夫人,奴婢知道是谁给大小姐下的毒手!”
齐夫人原本带有笑意的脸色,猛地绷紧,“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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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芷听着丫头小叶绘声绘色的讲昨晚三姨娘在康寿园外求饶的事。正听得兴起处,忽听门外有响动。
小叶停了说话,掀帘往外瞧。
“云姐姐,怎的今日有空到我们‘汀芷居’来?”小云连个眼皮都没抬,毫不客气的越过小叶便往屋里闯。
小叶骇了一跳,“云姐姐,您这是做什么?”
小云身后跟着三个五大三粗的婆子,“二小姐,奉夫人之命,请您跟我们走一趟。”
齐芷万万没想到夫人会这么快盯上她,“云姐姐,母亲没说是有什么事找女儿吗?”
小云微微一笑,“二小姐,夫人只是大小姐一人的母亲,您别乱了身份。”
言下之意,别跟夫人攀关系,我不吃这一套。
齐芷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的陷进掌心的肉里,“云姐姐说的是,是我逾越了。”
小云一挑眉,“二小姐,那便请罢。”
小叶望着三位婆子吓得瑟瑟发抖,“小姐……”齐芷摇了摇头,要她安心在院子里呆着。
三姨娘还在跟齐夫人哭诉,说她们家五小姐是个软弱的性子,平日里连个蚂蚁都不敢踩的主儿,哪里会有泼天的胆子谋害大小姐。反倒是二小姐那几日及其异常,原本二小姐从不去灵萱园的,那几日竟日日造访灵萱园,像是有什么阴谋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