跛足道人道:“宁国公应该只学了武当的武功,对于道家的典籍,应该并不怎么精通吧?”
贾琮道:“道长真是慧眼如炬,我这些年一直忙着修炼武功,随后便上了战场,今年才刚刚从战场上回来,确实没有时间研习道家经典。
在偶然的机会,听闻道长的一些事迹,感觉有些不可思议,道长神出鬼没,未卜先知,听起来就好像是神仙中人,在下对此非常的好奇。
最近听闻道长的踪迹,这才设法将道长留下,以解心中所惑。”
跛足道人算是听明白了,感情这位宁国公,是把自己当神仙了,当做世外高人了。
真要算起来的话,自己确实可以称得上是世外高人。
拥有超越大部分人的武功,通晓各种疑难杂症,奇方妙方,在那些普通人眼里,自己就是神仙中人。
想不到宁国公年纪轻轻的,就对长生之术如此的热衷。
跛足道人哈哈笑道:“世人都说神仙好,惟有功名忘不了!古今将相在何方?荒冢一堆草没了。
世人都说神仙好,只有金银忘不了!终朝只恨聚无多,及到多时眼闭了。
世人都说神仙好,只有娇妻忘不了!君生日日说恩情,君死又随人去了。
世人都说神仙好,只有儿孙忘不了!痴心父母古来多,孝顺儿孙谁见了?
宁国公,觉得此歌如何?”
贾琮不由得笑了笑,这老道士,拿忽悠甄士隐的‘好了哥’来忽悠自己,那也太小瞧自己了,这话虽然有些道理,却是不能让自己满意。
“道长所言,将这个社会的人情冷暖,世态炎凉,描述的那是淋漓尽致,入木三分,让人佩服。不过,道长若是想凭这些东西,就把在下给打发了,那你也太瞧不起人了。
我想听到一些有用的东西,一些实实在在的东西,一些能解我疑惑的东西,我可不像甄士隐那么好忽悠,现在甄士隐在何处?”
跛足道人闻言,不由得愣了愣。
想不到这话贾琮竟然不感冒,而且理解的很透彻,真不像个十来岁的小孩子。
而且,对自己的事情真的非常了解,竟然还知道甄士隐的事情。
跛足道人,想了想,知道贾琮不是很好忽悠的,若是不让他满意,估计自己真的离不开了。
这小子的做派,自己也听说过,是个心狠手辣的主,自己真没必要得罪他。
“想不到宁国公如此的睿智,对世态人情也看的如此的透彻,真是让老道佩服不已。
实不相瞒,在下就是一个游方道士,专治一些疑难杂症,通晓一些奇方妙方,在外人眼里确实有些神道,再加上有些功夫在身,在外人眼里有些神出鬼没,也说得过去。”
贾琮闻言,微微的点了点头。
这个说法,到也勉强解释得通,贾琮确实没有在这老道士身上,发现太特殊的事情。
不经意的扫了眼桌子上的风月宝鉴,直接伸手拿了过来,仔仔细细的在手里把玩了起来。
“道长,此物从何而来?有些什么作用呢?”
跛足道人道:“这面镜子叫风月宝鉴,是我师门流传下来的,据说是一件法器,出自太虚幻境空灵殿上,警幻仙子所制,专治邪思妄动之症,有济世保生之功。
说起来这面镜子确实有些神道,可以带人进入太虚幻境,仿佛身临其境一般,也可治一些邪思妄动之症,我也就知道这么多了。”
贾琮道:“不知道长出自哪个门派,甄士隐现在何处?”
跛足道人道:“老道一脉传自晋代,一项人丁单薄,不为外人所知,世代隐居终南山深处,以游方道士现世,甄士隐现在终南山悟道。”
贾琮道:“听说有一个癞头和尚,是你的同伴,你们是何关系,此人又是何来历?警幻仙子又是那个?”
跛足道人终于认真了起来,看来这位宁国公调查过自己,知道自己不少事情。
两人在一起足足谈了一下午,直到傍晚时分,才一起从书房里走出来,随后,便放跛足道士离开了。
李彪道:“爷,就这么放他走了?”
贾琮点了点头道:“这人对我们没有威胁,而且算是一位江湖郎中,通晓一些奇方、妙方、偏方,也算是救人不少,他也答应将一些收集的珍贵药方,和我们分享。走吧,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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