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夫人死后,宁雪言在府中的地位大不如前,就连曾为自己卖命的婢女都成了宁雪飞的人,她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被宁雪言这么说,水埥更加别扭,脑袋都快埋到胸口。
不是说去寺庙清修好静下心来吗?还以为宁雪言在灵岩寺呆了一阵,会有什么改变。
事实证明她太看得起宁雪言,才下山就着急着对他人冷嘲热讽,水埥过去是她的奴婢,但现在不是。
打狗还得看主人,她在一边看着呢,宁雪言就如此迫不及待的贬低水埥。
宁雪飞把水埥拉到身后,淡然的把耳边的碎发夹到耳后,宁雪飞的帐,是时候该算算了。
“大小姐,话可不能说的这么难听,婢女也是人,如今你地位不同往日,妹妹劝你,还是不要树敌为好。”
话里的意味明显,水埥是她的婢女,轮不到宁雪言这个丧家之犬在这里乱叫。
失去柳夫人,她就什么都不是。等不久后柳倾心怀了孩子,宁傅严还会多看她一眼?
“你说什么?你有种把你刚才说的话再重复一次!再胡说八道,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一被戳到痛处,就呲牙咧嘴的攻击对手,没有安排,没有计划,这是野兽的行为。
野兽发狂会伤人,但没有点小聪明的话,再凶猛的野兽,只会成为猎人牢笼里的困兽。
“我说错了吗?大小姐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了,父亲到底向着谁,你心里比我还清楚。”
宁雪言继承了父亲身上的多疑,她只用挑拨自己,相信宁雪言会自己往坑里跳。
失去了母亲这座靠山,她能依靠的可就只有宁傅严。她无法再承受任何的失去,就凭这点,她输定了。
“够了!你休要在此血口喷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挑拨我和父亲的关系,别白日做梦了!”
宁雪飞紧了紧衣襟,死到临头还嘴硬。不过她还是有脑子的嘛,知道是在挑拨他们之间的关系。
“你们两个在吵什么?时间不早,快上车,不要耽误了用午膳的时辰。”
宁傅严早就回了车上,车队却久久不动,下人回禀他才知道两姐妹在车前吵了起来。
这两个女儿着实让人不省心,聚到一起非要吵上一架才行。
“爹,我不想和她坐同一辆马车,看见她我就心烦。”
宁雪言一脸怨气的向宁傅严撒娇,宁雪飞打了个冷颤,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那正好,反正宁府从来没有我的位置,既然大小姐不愿意,我走回去就是,省的大家心烦。”
宁雪言再多哀求两声,指不定宁傅严就顺了她的意,让柳倾心把位置让出来给她。
怎么就没人顾虑她的感受,让她与柳倾心待在一起,简直是心灵上的凌迟。
“不要胡闹,快回车上去,你姐姐近日受了不少苦,我们应该多多谅解她,不要再说这些气话。”
宁傅严这句话把宁雪飞气的不轻,她哪里受苦了?非但没有瘦,貌似圆润了不少。
在灵岩寺的生活想必过的不比在宁府差,说什么苦,瞎说什么呢。
“在寺庙清修,被人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不过膳食清淡些,这就是苦了?当年我被人欺负,只能以糟糠充饥是你怎么没觉得我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