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黎放肆嘲笑他的可怜模样:“你只会令她越来越厌恶你,越、来、越。”
曲江宴的手僵在半空中,理智稍微回归。
他温和看了小金锁很久,眼神复杂,杂糅着痛苦、后悔、怀念。
师黎想再削他一顿,奈何身体跟散了架般,哪儿都不痛,哪儿都痛。
曲江宴上车离开。
康宿看了眼他脸上的血,关心道:“老板,我送您去医院?”
“回聚春景。”
“要不简单清理一下?花不了多少时间。”
曲江宴非常固执:“回去。”
“是。”
车子驶进聚春景。
唐禧正好出来拿外卖,她馋烧烤串,因点的分量过大,只能打开铁门来取。
曲江宴急急忙忙跑过去,用手挡住门栓。
“禧禧。”
他发隙里有伤口,两三道血迹风干黏在脸上,嘴角也有血渍。
挺括高大的身材撑起不规则毛呢风衣,细看会发现打斗的脏污痕迹,浑身有股战损荷尔蒙的美感。
“挪开你手!大晚上你想私闯民宅?”
曲江宴摇头,整个人被逼到绝境,再笨拙的人都能感受到那股低迷。
“为什么要把小金锁给师黎?”
“为什么要给他?”
“那是我的,本来是我的,你怎么给了别人?”
他低着头时,睫毛浓长鼻梁英挺,紧紧拉住唐禧的手,反复呢喃,一滴冰冷的泪砸在唐禧手背上。
“禧禧,我的心好痛。”
印象里,曲二少都是光鲜亮丽形象,唐禧还是第一次见他这般狼狈。
但她一点都不怜悯,想抽回自己的手,却被抓得更紧。
“放开我!”
曲江宴深吸鼻子,双眼被水雾笼罩更显清华,里面的血丝格外明显。
“禧禧,我们去领证好不好,好不好?”
唐禧以为出现了幻听:“你说什么?”
曲江宴似乎在黑暗中窥见了一抹光,急促接话,语速快得嘴瓢。
“我说我们结婚,一辈子都不分开,你让我做什么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