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被窝里湿漉漉的。
“江喻?”他拍拍她的脸颊。
床上的人难受得要炸,什么都听不见。
他在柜子里找了套常备的男士睡衣,放在床头。
不是不找女士睡衣,而是他的住处从来就没有女人过夜,也从来没准备过。
汪家绩耐着性子跪在床边,弯下腰,用手撑着她的后背,将外面的开衫先给她扯下,这一步比较简单。
然后解开装饰皮带。
接下来……汪家绩两次伸手都停在半空。
这种事,长这么大他还是第一次干。
明明他是光明正大地救人,怎么总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其实他也并没有多想,如果面前的是他堂兄,他会毫不犹豫地将对方的衣服掀起来,该怎么换怎么换。
奈何终究男女有别。
静了静心,干脆直接偏过头去,凭感觉伸手将她里面的针织衫掀起来,往上撩。
“江喻,抬一下胳膊。”出声提醒。
床上的人软绵无力地想要将他推开:“别碰我,难受……”
奈何江喻力气不够,只是碰了碰他的前胸,就无力地垂下。
汪家绩只得将她的两条手臂放在自己肩头,迅速将她的衣服往上拉,然后一把扯下,扔在不远处的沙发上。
现在,江喻上半身只剩下内衣。
他将她轻轻放在床上,仍旧偏过头,去解裙子侧边的拉链。
然后帮她褪下长裙。
港市还没那么冷,因此她里面没有穿什么内搭,现在浑身上下只剩内衣裤。
整个过程,汪家绩板着脸,始终目不斜视,不过到了穿睡衣的环节,他还是猝不及防看到了她内衣裤的颜色。
是浅蓝色,带着白色蕾丝边,又纯又欲的风格。
这场景虽然是惊鸿一瞥,可还是给他的脑海留下了清晰的印象。
只因他对别的颜色无感,偏偏钟爱天蓝色,那是天空的色彩,也是他梦想所在。
汪家绩突然就觉得空气有点热。
用最快的速度给她系上睡衣扣,将她抱到床的另一侧干燥区域,给她盖上新被子。
整个过程速战速决,没有多耗一秒钟。
然后直起身,走向门口,叫医生进来。
跟着挤进来的,是一只漂亮的猫咪。
汪家绩的私人医生,来这里不算频繁,不过对于汪家绩养猫的事却熟悉,并没有吓一跳。
熟练地在床头备用架子上挂好水。
扎上针,放下患者的手臂,调好流速。
汪家绩这才掏出手机,给陆行简打过去电话,说明江喻在这边已经得到治疗,叫他那边的朋友不要担心,等对方退烧后,他会再跟他说一声。
“一共两瓶,汪少您记得看着点,一瓶结束的时候,要立即换上另一瓶。”
“一般情况下,一瓶下去,烧应该就退了。如果两瓶还没效果,您及时叫我。”
“另外,我再留下一些治疗风寒感冒的药,等她明日醒了服用。”
医生事无巨细地交代完毕后,恭敬地离开。
汪家绩也不好直接去自己的卧室休息,等入户门关上的声音传来,坐在客卧的沙发上等着,这才更加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一身白西装已经全部弄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