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行简手指一顿。
夏政屿继续道:“那人说她活不过今年的七月底。但现在九月已经过去一半,对方八成是信口胡说,所以我想你知道也无妨。”
“星洛刚从医院出来没多久,各项检查也都正常,我看确实是胡说八道。”陆行简很不喜欢这种装神弄鬼的说辞。
他的太太,命运如何岂是别人能断言的?
“是啊,不提也罢,”
夏政屿摆摆手,“我一个学医的自然不信邪,之前爸还担心的不行,专门去拜佛,结果她七月活蹦乱跳的,七月中非但不再围着程景郇那家伙转,你们之间的关系还有了进展,现在家庭和睦,我们高兴还来不及。”
陆行简沉思良久。
七月中上旬,就是那次,夏星洛在豪爵会所拦下他,最终两人约定一个月试用期。
蓦地,他心中浮现一个大胆的猜测。
想想又觉得匪夷所思。
“我想你应该不会因为这个而轻视她,”夏政屿打断了他的思路,“该你下了。”
“当然,”陆行简继续落子,“我会保护好她的。”
两人棋局结束,沈舒芸端上来好酒。
“政屿,你们休息会儿吧,这桂花酒是专为中秋节准备的,产自苏城,一起尝尝?还有月饼,我让王妈端上来。”
“谢谢芸姨。”
沈舒芸将杯子放在他们面前。
放的时候特意将一款鎏金杯摆在陆行简面前。
夏政屿打趣:“芸姨可真知道这个家里谁最金贵,杯子都和大家不一样。”
芸姨笑着道:“不值一提,姑爷从小在陆家什么好东西没用过,我这也是简单准备,你们喝的开心就好。”
“我们去花园里吧。”陆行简端起杯子提议。
两人出去。
沈舒芸赶紧将夏浅浅叫下来,把她往花园推。
夏星洛看见他俩,远远地就招手:“哥,行简,你们快来,葫芦娃要救爷爷了。”
两个大男人相视一笑。
等夏浅浅母女俩到齐了,一家人共同举杯:“中秋快乐!”
陆行简不露痕迹地看着夏星洛将杯中酒饮尽。
这才放下自己的杯子。
沈舒芸讶异:“姑爷怎么没用鎏金杯,反倒给了星洛?”
“自然是因为她才是我们家里最金贵的。”陆行简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