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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分钟后,城南酒吧。
震耳欲聋的音乐,红男绿女,以及被酒精迷醉的人群在这样的环境下交汇一起竟然没有一点违和感。
僻静的角落,盛子煜眺眸看着被他叫出来喝酒看起来心情沉闷不佳的男人,似笑非笑的说了句,“你这样该不是跟你们家那口子吵架了吧?”
陆淮斜眼睨着他,没好气的回答,“你从哪里看出来的?”
“我从哪里都能看得出来,你现在的心情可以说是非常,非常的不好。”
盛子煜喝了口酒,像那些浪荡公子哥似的流里流气,“我说哥啊,你能不能不板着一张脸了?你这样哪有美女敢过来泡我啊?”
陆淮没回答,只盯着杯里的酒液,须臾才淡淡的说一句,“杨二小姐最近又消停了?”
一听到杨这个字,盛子煜觉得自己脑仁又开始疼了,他立马截住男人的话,“停停停,我今晚是出来彻夜狂欢的,你提那个母老虎干嘛?”
不过,说到那个女人,他似乎已经很久没见过她了。
不用再遭受人家的嫌弃和白眼,明明是件值得高兴的事,为什么他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像是缺了什么的样子。
等等,他该不是得了什么被迫害妄想症了吧?
这样想着,他禁不住身体一抖,端起面前的酒一股脑的喝下去。
放下酒杯,盛子煜又招呼侍应生过来开了下一瓶酒,状似无意的岔开话题,“我听说付敏慧受伤了?”
陆淮抿了一口酒,淡淡的嗯了一声。
“她这是又受了什么刺激?”
“她受没受刺激不重要,”男人顿了顿,嗓音低沉而缓慢,像拨动在大提琴上的音阶那般,“反正都是假象。”
“假象?你的意思是她在演戏?”
“在这个节骨眼上突然发生了这样的事,除了掩人耳目好像找不到更好的能说的通的理由了。”
盛子煜一脸凝重,随后咂了咂舌,“真没想到付敏慧竟然可以对自己这么狠,连割腕自杀这招都想的出来。”
陆淮没有接话,眸子深的能滴出墨来。
二楼包厢,杨自珩正跟几位许久未见的老友叙旧,只中途去了一趟洗手间,就碰见一位意想不到的“老熟人”。
他顿了顿脚下行走的步伐,看着迎面走来的男人,微微抿唇。
陆淮看见他,面色如常,尔后从容不迫的在他面前站定。
四目相对,一股浓重的硝烟一触即发。
空气里盘旋着强烈的压抑感,杨自珩勾唇笑笑,“陆教授,好久不见。”
男人也是揣着裤袋,谦和一笑,“是挺久不见了,杨少尉近日可好?”
“托你的福,最近过得非常充实。”
“是吗?”陆淮眺眸淡笑,“如此便好。”
男人漫不经心的语调落在杨自珩的耳朵里甚是刺耳。
后者绷紧下颚,攥了攥垂在两侧的手,走到陆淮身边低声质问,“郑明渤在哪里?”
男人侧眸扫他一眼,“杨少尉几时开始关心起这等子琐碎事情来了?”
“你只需要回答我,他是死还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