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个秘密关乎到了个人名誉也涉及到了他的正常生活。
一个声名远播的外科教授曾患有人格分裂症,传出去得掀起多大的风波?
可是看到陆淮的态度,她又不自信了。
她甚至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从一开始就走入了一条错误的路?
祁媚长时间的沉默着,男人倒是蛮有耐心等待着她的回答。
她轻咬下唇,有些颤抖的回答,“你总不至于为了一个女人,赌上你的大好前程吧?没有人会做这种亏本的生意。”
陆淮轻笑,不答反问,“那如果我说,我偏偏是那种会做亏本生意的人呢?”
如果?
祁媚摇头,“不,你不会,谁都可能会这样做,但绝不是你。”
离了婚还可以再娶,可一旦毁了事业,就很难从头来过了。
两者权衡之下,祁媚觉得只要是个正常人,都会选择前者。
见某人如此轻率的摇头,男人又是莞尔,他把手指堆叠成塔的样子置于腿跟膝盖的交接处,目光幽深的扫了她一眼,“我有没有跟你讲过一句话,我很讨厌自以为是的女人。”
对面,祁媚的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
陆淮轻哂,不急不缓的说,“祁医生还真是高估我了,面对风残云卷的职场,我想我更向往过安静平稳的日子。”
一句话,像是一记威力异常凶猛的炸弹一样,炸的祁媚脑袋是一片空白,耳边只剩嗡嗡嗡的声音。
他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前途和梁笙,他只要后者。
他为了那个女人,可以丢弃自己多年来好不容易堆砌的荣耀。
祁媚无法相信,也不敢相信。
可是看他平静而从容的神色,总觉得男人在很久以前就有这样的打算了。
她如今的作为,在陆淮眼里应该就如同笑话一般的存在吧?
想说话,可忽然觉得,无论说什么,都显得有些中气不足,苍白无力。
良久,她才弱弱的问了句,“成为别人茶余饭后,品头论足的谈资,这真是你想要的生活吗?”
男人轻轻抿唇,“我想要的生活,从来都只有她一个人而已。”
我想要的生活,从来都只有她一个人而已。
不知何时,陆淮已经离开了咖啡馆,而祁媚还一动不动的坐在原座上,耳畔依旧回荡着他走前留下的话。
她赌错了。
是她低估了陆淮对梁笙的喜爱。
桌上的咖啡渐渐没了雾气,她转头看向窗外,呢喃自语,“她哪里值得你为她这么做了?”
然而她没有注意到的是,不远处有个人目睹了她跟男人谈话的全过程。
身旁有人唤他,“付总。”
付鹏程回过神,蹙眉吩咐道,“去查查那个女人什么来头。”
身旁的人毕恭毕敬的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