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中年男人眸中有星星点点的希望燃起,“什么办法?”
“郑总裁好色那是出了名的,给他送个女人不就行了?”
“这办法之前我们也试过,可惜那老东西挑的很,把我们送过去的人又给打发回来了。”
“我记得郑氏跟陆氏似乎有些过节,”陆襄衡停顿了一下,瞳仁深处是一片浓黑的阴郁,‘你说,要是给他送个跟陆氏有关系的女人,他会怎么样?”
中年男人微微一怔,顺着某人的视线望去,突然明白了什么,“那个女人是谁?”
“陆家未过门的儿媳,陆淮的软肋。”
*
回到公寓,陆淮像是掐准了时间,给她拨来了电话。
女人滑过接听键并且打开了免提,把包包丢在一旁,趿拉着拖鞋,轻车熟路的走到饮水机前给自己倒了一杯温水。
电话那头,男人温厚如醇酒的嗓音通过扬声器徐徐传来,“爷爷回国了,我今晚可能会留在老宅这边看看他老人家的情况。”
给自己灌了一大杯水,梁笙只是嗯了一声,没有多话。
陆淮站在书房的落地窗前,干净的玻璃上倒出他颀长的身影,深沉的眸里尽是这片城市的繁华夜景,美不胜收,欣欣向荣。
他敏感的捕捉到女人异样的情绪,瞳孔变得有些黯然,“怎么?心情不好?”
女人倒在柔软的几乎可以把她弹起来的沙发上,扫了一眼空寂无人的客厅,莫名其妙的丢了一句,“你为什么要买这么大的房子?”
这个问题有些出人意料,男人怔了几秒,但很快就明白了她会这么问的原因,眉梢眼角染上些许清浅笑意,“是嫌太冷清了吗?”
“而且还叫人渗得慌。”
梁笙先前租的房子又小又旧,但起码住的安心舒适。
如今自己一个人住那么大的房子,不仅不适应,有时候还会分外放大自己的孤独感。
其实她也不太确定,之所以会觉得孤独,也可能是跟现在的某些环境因素有关。
陆淮似乎是洞悉了她所谓“渗得慌”的原因,默了几秒,一笑置之,“我明天就回去。”
为什么三个字差点夺口而出。
女人懊恼的咬着下唇,人家是这间房子的主人,他想回来就回来,哪里来的那么多为什么?
只是不知道,到时候两个人同住一个屋檐下,会不会觉得尴尬。
脑子里有些混乱,梁笙闷闷的嗯了一声。
听着她有些别扭的声音,男人忍不住轻笑了一声侃侃而谈,“怎么,你似乎不大希望我回去。”
女人愣了一下,脸上一臊,“有吗?我可没这么说。”
“你是没这么说,可你的声音……”陆淮的眉目间酝酿着丝丝缱绻,尔后故意拉长音调,一字一句的说,“你的声音听起来,像古装剧里被打入冷宫的怨妇。”
被打入冷宫的怨妇……
像个鬼啊!她不过就是随口抱怨了一下而已。
男人似没察觉出她的窘迫,继续逗着,“难道不是吗?”
“emm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