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站在一旁的那个人忽然开口,声音暗哑清晰又动听,“原来你就是阿月的丈夫。”
祝习月瞥了那人一眼,眼底闪过一刹惊讶,“ben,你认识他?”
ben轻笑,“认识,怎么会不认识呢。”
闻言,杨自珩这才把目光转到ben的脸上,轻微扯唇,“是认识,不过不熟罢了。”
空气里渐渐升腾起几分紧张的意味。
祝习月微微一顿,从第一次见到ben开始,她就觉得他是一个有故事的人,只是没想到,他竟然会跟杨自珩认识。
这世界是不是太小了一点?
杨自珩见祝习月轻轻皱眉,又抛出一个问题,“你怎么会跟他在一起的?”
ben微微扬眉,同样也把目光定格在某个人的脸上。
后者看着杨自珩黝黑且晕带深意的眸,平静的粉唇吐出三个字,“因为你。”
杨自珩怔了怔,又听见她说,“要不是为了躲开你的追踪,我又怎么会分神,差点被摩托车给撞死?”
话落,杨自珩的眸子覆上了无尽的黑暗。
他这才注意到祝习月的手肘处,有明显的擦伤跟淤青,他的嗓音里夹带怒火,“所以为了能离开我,你都开始不珍惜自己的命了是吗?”
祝习月笑,“谁也不是傻子,如果不是因为在乎,我会不懂得爱自己吗?所以感情我不要了,我要做个酷一点的人。”
她笑的风情万种,眼波流转的眸里看全看不出她曾经失去过一个孩子的呆滞黯然。
可是她越这样,杨自珩就越觉得不安。
他了解她,那是他们的孩子,她怎么可能说忘记就忘记了呢?
ben也是个聪明人,察言观色嗅出这僵硬的氛围,毕竟是人夫妻俩的事,他一个外人实在不好说什么。
于是他拎过祝习月手里的旅行箱说,“我在外面等你。”
后者点头,完全不顾面前杨自珩的眸子有多么暗沉。
目送ben的背影消失在人群中后,祝习月这才不紧不慢的收回视线,看向面前的某个人,“还有事吗?”
这态度,简直跟对ben的,天差地别。
杨自珩忍住想掐死她的冲动,深吸一口气,“你知道他是谁吗?”
这个他指的是谁,祝习月心里清楚。
她歪着头想了想,“知道又怎么样?不知道又怎么样?”
杨自珩嗤的一笑,声音薄凉,“不知道他的身份背景还敢跟他走在一起,祝习月,你真是越来越不怕死了!”
话落,祝习月盯着他的脸,语气淡淡,“我不管你跟ben有什么私人恩怨,但现在他是我的朋友也是我的救命恩人,还请你说话的时候嘴巴放干净一点!”
这么明显的护短,杨自珩要是还听不出来那就是傻逼了。
他强压胸腔里节节冒高的怒火,嗓音沉沉,“我们回家再说。”
说罢,他作势想去拉祝习月的手,却被后者不动声色的避开了。
杨自珩的手还僵在半空,祝习月却是恍若未觉的样子,“抱歉,那里已经不是我的家了。”
收回手,杨自珩看着她,眸色浓稠的像是化不开的墨液一般,“祝习月,需不需要我提醒你,床头柜里的那本结婚证还没有办理个人分本?”
祝习月盯了他半晌,兀自笑了,“那么杨少尉,我觉得我也该提醒你一下,我们的婚姻已经名存实亡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