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世升怔忡片刻,后反应过来忙说,“陆先生请讲,秦某若是知道,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如果在一段感情里,男方出—轨了女友妹妹,该如何评定此人?”
男人僵硬的扯唇,“还需要评定吗?像这种道德败坏的……”
说着说着,他似意识到什么的样子,目露凶光,“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他没意思,只是想听秦世升亲口承认自己的罪行罢了。
陆淮摆弄着打火机,开开关关的声音在这暗夜里尤为清脆。
“既然秦总也知道这种道德败坏的人感情上不干不净,又凭什么靠吻过别人的嘴去吻以前的爱人?秦总难道不嫌脏吗?”
男人后知后觉,明白了他话中含沙射影的意思,想来,刚才与阿笙在走廊纠缠的那一幕,都被这人尽收了眼底。
“你到底想说什么?”
陆淮迈前一步,与他比肩而立,用低到只能两个人听见的声音森森的说,“我想说的是,既然抛弃了她还敢奢求她再爱你,你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男人如遭大辱,表情瞬间变得狰狞可怖,伸出拳头就要打他,只是还没挨到人家,就被后者张开的掌心稳稳接住。
紧接着,就是手骨咯吱被松动的声音。
他掐灭另一只手拿着的香烟,反手给了秦世升一拳,抬脚踹上他的膝盖,只见他扑通,单膝跪在男子跟前,而后捂住被打的脸,凶神恶煞的瞪着被黑暗团覆的陆淮。
后者居高临下的睨着他,随手将他给的名片一丢,再次点燃一根烟,猛地吸了一口,薄唇也在吐烟的过程中一张一歙,“名片我就不需要了,我一个外科教授,有房有车,就算真的要买房,也绝不会把生意推给一个道德败坏的人。”
“陆淮,你不要欺人太甚!”
男子笑吟吟的回望,好言相劝道,“噢对了,我还想再叨扰秦先生一句,前男友并不是什么光荣的称号,还望你不要随便拿出来说的好,我不想我喜欢的人因为这个而受到影响。”
他从饭店出来的时候并未跟盛子煜打招呼,随身带的东西也只有烟跟打火机,这么长时间没回去,只怕那边要炸锅了。
上车前,陆淮特别看了眼五楼亮灯的人家,刚好撞见一抹还来不及躲藏的影子。
他弧唇,驾车离开。
窗帘后面,是梁笙如铃般不绝于耳的笑声。
想到刚才男人被狼狈打倒的一幕,她是真的忍不住抚掌叫好。
并不是她有多么恨他,而是不曾想秦世升居然会为了另一个女人与自己分开。
其实在他说出那番话的时候,她就已经看开了这段感情,到底他还是不够爱她,不然又怎么会不知道她恨梁景玉入骨的心思?
天下少有不偷腥的猫,只是偏偏,他踩中了她的底线。
她到现在都还很清楚的记得,她打完梁景玉后,他心疼的将女人护在身后,大声责备她,“阿笙,景玉也是无辜的。”
嗯,她是无辜的,那自己呢?
自己就活该被最爱的人背叛吗?
那天她走后,坐在一棵无人的树下不知道看着什么,她没哭,就连她自己也有些诧异,当时的她脑子里只想着一句话:既然你已经把我归于坏人的一类,那我就不介意再坏一点。
不过还别说,陆教授今天的举动是彻底颠覆了在她心里温文尔雅的印象,梁笙是真真没想到,他居然也会有如此蛮暴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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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早,女人还在睡梦中,被一阵接着一阵的铃声扰的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