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人支棱起的耳朵,又补充道,“只要不逾矩。”
能随心安排自己的住处,穆婉心情非常不错,动作也真诚了几分,笑眯眯的道,“看侯爷说的,我什么时候逾矩过。”
谢珩有心想反驳,但想了想,现她还真没什么不规矩的地方,忽然疑惑,那为什么他会觉得她特别难搞?
穆婉没现谢珩心思飘忽,将腰带递给一旁的云苓问起自己想知道的事情,“一会儿敬茶,家中的人相处可有什么忌讳?”
谢珩回过神,介绍道,“母亲信佛,和善喜静,平日里没有大事不要去打搅她;大嫂是母亲当年精心挑选的宗妇,为人公正稳重,最是端庄,家里中馈都由她掌管。”他顿了一下,带了些解释的意思,“府里的人情来往,四季花销并不容易,大嫂嫁给大哥后两年就开始掌家,已经管了十几年,母亲和家里人都习惯了。”
穆婉点点头,宗妇不是那么容易当的,而且嫁进来后不掌中馈是早就说好的,她并没有意见,只是隐约觉得奇怪,听谢珩这语气,他似乎并不是担心她做不了才不让她掌中馈,而是一直准备让谢大夫人管着。
他的家,却让大嫂管着?那以后他真正娶妻生子,他的妻子和孩子如何自处?这种乱家之兆,他不应该不懂,就算他不懂,长公主也该懂才是……
正想着,手掌下的脉动打断了她的思路,穆婉眉头微皱,拽谢珩袖子的手下意识的搭上他的脉搏。
谢珩手腕翻转,危险的的盯着她,“规矩点。”
穆婉:……
感情他以为她非礼他啊!
穆婉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我略懂一些岐黄之术,侯爷您是不是中毒了?”
谢珩才想起调查她的卷宗中说过,她对机关和药理感兴趣,如今看来她这个“感兴趣”水分不小。他若无其事的收回手臂,将云苓手中的衣服拎起来走向西次间,一边道,“嗯,感受到了,脱个袍子就能诊脉,堪比悬丝诊脉,神乎其技,下次中毒一定找穆神医。”
听他调侃,穆婉也觉得可能是感觉错了,他要真中了无解之毒,没
几年好活的话,不可能这么无所谓。
可是那个脉像……
“刚说到大嫂,还有二嫂。”谢珩的声音从西次间传出来,穆婉立刻被转移了注意力,竖起耳朵。
“二嫂性子温婉,喜欢读书,平日里也不常跟人打交道,很好相处。”
“然后就是孩子,大哥大嫂三个孩子,大郎当年随父兄大哥一起留在了岚城,如今膝下只有时娘和意娘,一个十二一个九岁,二嫂有一女一子,晚娘和晋哥儿,一个九岁,一个四岁。”
穆婉默默想着,大概是聚少离多的缘故,侯府的孩子对比当下还真不多。
“都不是调皮捣蛋的孩子。”谢珩的声音顿了一下,“你若愿意,可以带着他们玩一玩,他们都太闷了。”
穆婉忽然沉默,孩子哪儿有沉闷的,还都很沉闷,不过是一瞬间的长大罢了。
外人只道镇北侯府风光无限,当身处其中,才现那些被一语带过的牺牲有多么惨烈……
谢珩穿好衣服从西次间出来,穆婉自觉的上前给他整理腰带,他先是警惕,随即现了穆婉态度认真,还带着些殷勤的味道,回想了一下自己刚刚的话,难道是因为提到了孩子,让她有了联想?
又想起今早元帕之事,能让她有求于自己的,也只有这件事了,谢珩顿了顿道,“长辈们确实都喜欢关心子嗣之事,届时你……嗯?!”
谢珩皱眉看着失手倍打成死结的腰带,嫌弃的挥了挥手。
穆婉讪讪的松了手,笑道,“没事儿,子嗣之事咱们之前不就说好了吗,侯爷为徐大姑娘守身如玉,我只要个名分就行,至于后宅催生之事,侯爷不必操心,我自有法子应对。”
什么为徐锦守身如玉……明明是她自己不愿意。不过这样也正和他意,谢珩便没反驳,只是道,“其他的就罢了,此事你怎么应对?”他没打算让她承担不属于她的责任,“总之,这件事我自会与母亲说清楚,你也不必担心会为难。”
穆婉心虚的别开眼……
不知道新婚第二天能不能出远门,十天半个月那种。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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