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禾。”
“你看,他抛下你了。”
男饶语气诡异的平静,又像是在特意提起什么,“想要昆仑镜?”
凌月禾周围的剑气围绕的,整个人难受极了,她无助的向后退,“别过来--”
即墨鹤越靠近她,她身上那种窒息的死亡感就越浓。
凌月禾的抗拒被他看在眼里,即墨鹤没有听她的话,只是看着她脸色越来越苍白,唇瓣失去颜色,男人又重复了那句话,“想要昆仑镜?”
凌月禾咬咬唇,她喘了口气,撑着力气道,“对,我是骗了你,昆仑镜才是我来到虚剑峰上的目的。”
这话出,凌月禾只觉得心口微疼,好像有意识告诉她,事情不是这样的。
“好好好。”即墨鹤一连了三个好,少女脸上害怕却又坦然,所以,失忆之前的一切全都是演的,就连失忆,是不是也在骗他。
凌月禾无法回答即墨鹤心中的问题,失忆之前发生了什么她全都不知道。
“我又没拿走你的昆仑镜,”凌月禾心翼翼的往后退着,她的语气还是那么的理所当然,“鹤鸣真人应该不会这么气吧。”
“若是你杀了我,魔界不会放过--”
“谁我要杀你了,”即墨鹤突然一笑,眉眼处的寒霜都被融化,只是眼中的情绪依旧是冰冷的,“骗了我还想全身而退。”
“月禾,你太真了。”
凌月禾听出了即墨鹤语气中的危险,转身就想跑,只是还未走出两步,便觉得膝盖一阵剧痛,整个人踉跄了一下,还是跌倒在地上。
那剑影在她的膝盖上留下了深深地痕迹,魔气开始运转,想要恢复那伤痕,只是体内的魔气因为远离了卿蔺而变得紊乱。
“即墨鹤,”凌月禾蜷缩成一团,她手中紧紧地捏着一张隐匿符,混木在她衣袖下的手中快速的画着,“我只是骗了你,我没有--”
“对,你只是骗了我。”即墨鹤走上前,看着瑟缩的凌月禾,弯下腰,将那根混木从她手中轻而易举的拿下,只听到“咔嚓”一声,成了两半。
“你在害怕什么。”即墨鹤轻轻抚摸着她一直流着血的膝盖,那冰冷的寒意源源不断的从伤口中流入。
“冷。”凌月禾轻轻地颤抖着,“别碰我。。。好冷。。。”
“不让我碰,”即墨鹤狠狠地捏住她的下巴,墨瞳中闪着灼灼火光,“让卿蔺碰是吗?”
“你们两个可真会演啊。”
什么意思。。。。
凌月禾隐约的觉得他的话有些不对劲,只是从身体四面八方传来的痛楚让她暂时不能将心神凝聚。
看着凌月禾一言不发,只是紧紧抿着唇瓣的模样,就好像是认下了他的话,即墨鹤差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意。
“凌月禾,”即墨鹤松开手,漫不经心的站起身,只是那紧握的拳头揭露了他内心的不平衡,“今日起,你不再是我即墨鹤的徒弟。”
凌月禾张了张嘴,这情况她早就在脑海中幻想了好多遍了,不过是时间和场景不一样罢了。
她垂下眼睫,呐呐的了一句,“对不起。”
“早了。”即墨鹤诡异的语气让她不解的抬头,却只能看到那昏暗模糊的面容,脑海中阵阵的钝痛,下一秒便陷入了无边的黑暗之郑
狼狈的少女躺倒在灰脏的土木上,整个人气息奄奄的,墨色的发散在她过于白皙的脸上,即墨鹤下意识的开始心疼。
却又很快的反应过来,压住了心中不该有的情绪。
剑阵消散,长剑又回到了男饶手中,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微不可见的期待,挑开了少女的长发,露出了那黑色的七星连珠。
“哈哈哈--”
男人蓦然笑出声,只是那笑声凄厉带着难以言喻的恨意,长剑直逼少女的心脏,却又隔着那薄薄的皮肉而停住。
定姻缘。。。
“毁了好,毁了好啊!”
原来自始至终,全是他一人沦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