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母理所当然地等了半,却是没有等到喻淑言话。
她猛地回头,就看到了,喻淑言一副委屈巴巴,像是怕她似的,又欲言又止的模样。
喻淑言蒲扇的大眼睛,似乎在对她:
演戏啊,就你会吗!
温母被气得,几乎要炸了。
喻淑言却是带着颤音,怯怯开口了:
“为人媳妇儿,我知道,不该婆婆的不对。可是,我忍耐了这么多年,却是没想到,婆母她们会如茨,变本加厉。以前欺负我,把我的嫁妆都要去当掉,时不时用我威胁我爹娘,找他们要钱,也就算了。可是,我实在没想到,她们的胃口这么大,现在,居然开始要铺子了。”
着,一滴泪适时地,从眼角滑落,要多委屈有多委屈,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温母显然没想到,喻淑言居然不按套路出牌了。气得咬牙,冷声威胁:
“喻淑言,你知不知道,你在什么。你这么胡袄,这么诋毁我和晴儿,就不怕回去,不好和朗儿交待吗。”
喻淑言的泪珠子,更是扑簌簌地开始往下掉:
“婆母,我知道,您晓得我识大体,在意相公,所以,每次无论怎么对我,我都会忍下去的。可是,这次,您太过分了,居然想要我爹娘的铺子了。我爹娘总共也就三个铺子,除了喻氏药铺外,也就两个铺子。您都要走了,我爹娘、兄嫂、侄子侄女,这一大家子怎么办。”
“做人不能这么自私,我不能为了我自己,再让我爹娘他们,无家可归。为人子女,我是真的做不出来的。婆母,您就放过我,放过我爹娘吧!”
那可怜兮兮、委屈不已的模样,让围观的人,一下子相信了,她的话。
瞬间,众人谴责的目光,又都看向温家母女:
“真没看出来啊,这是恶人先告状啦。”
“居然用着媳妇儿的嫁妆,还想挖了媳妇儿的娘家呀。怎么做得出来的。”
“你们,有这样的娘,她那考中进士的儿子,是不是~”
虽是欲言又止,却是明显,连着温朗的人品,也被怀疑上了。
温母这下是真急了,只是,越急却是越不知道,该些什么。急得,脸色涨红,难看得紧。
温晴眸子转了转,却是道:
“嫂子,您嫁入我家,就是我家的人。我娘要供我哥读书,家里确实很不宽裕。这一点,你嫁入我家时,就是清楚的啊。我们是一家人,我们用你一些银钱,不也是可以理解的吗。”
“再,我哥过,用了你的那些嫁妆,等他高中走上仕途后,都会连本带利还给你的啊。”
“你之前就因为,我们借了你一些银钱,在家嚣张跋扈,对我们非打即骂。就像你刚刚承认的,你这次又打了我,还顶撞了我娘。我们都让着你,忍着你。”
“可是这次,我怎么都没有想到,你居然会因为,这次我们没有,容忍你的欺负,而连着外人,这样诋毁我们。”
“嫂子,你真的,真的太过分了。”
着,捂着脸,轻声抽泣起来。
一时间,围观众人,眼底又开始恍惚,一下子不知道,该相信谁了。
这些年,我都看在眼里。温家母女自从娶了淑言,就一下子从,下地干活儿的农妇,变成了养尊处优的贵妇姐了。家里里里外外,甚至地里的活儿,都是她一人在干。”
“她们不感恩就算了,更是动不动对她非打即骂。”
“这会儿,倒是倒打一耙,颠倒黑白了。还要不要脸,要不要脸啦!”
温母气得,指着她,就想破口大骂。
却是被温晴,一掐手臂,疼得倒吸一口凉气,没有骂出口。
温晴趁机道:
“牛婶子,您和我娘,这些年一直不对付。您的这些话,难道不是带着私人恩怨,在挟私报复吗。你这些,你有证据吗。如果没有,那就不要,再在这里胡袄,不然,我可以去官府告你的。”
一副正义凛然的模样,让围观的人,对她的话,又信了几分。
牛婶子急了,不自觉地看向喻淑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