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贾仁禄又与刘备密谋半晌,刘备连连点头,笑得个嘴歪歪,遂同意贾仁禄一个人前往蜀中去填坑。
贾仁禄回转自己的狗窝,只见甄宓微蹙柳眉,坐于案前,手捧竹简,用心细看,显得十分的认真。案上放着一方丝绢,上有数行清秀的小字,离得远了,也不知写得什么。贾仁禄见她十分认真的定着婚礼的吉日,一股愧疚之感油然而生,老脸一红,不由自主的咳嗽一声。
甄宓正怔怔出神,听得他的咳嗽,回过神来,嫣然一笑,取过案上丝绢,娜娜而来,道:“我选了几个日子,都是吉日,你看看哪个更合适。”说完便将绢书塞到他的手里。
贾仁禄闻言心痛如绞,脸扭曲着,手中绢书失手掉地。甄宓见他表情有异,柳眉一蹙,弯腰拾起绢书,道:“出了什么事了?”
贾仁禄愣在那里一动也不动,过了半晌,方道:“对不起。”
甄宓默然无语,洒下了几行清泪。二人如此相对无言,过了约有一盏茶的时间,甄宓取帕拭泪,转过身去,将绢书放回案上,道:“什么时候走?”
贾仁禄痴痴呆呆地道:“过几日。”
甄宓回转过来,伸手抱住他的腰,抬头看着他,问道:“貂婵姐姐她们知道了吗?”
贾仁禄摇了摇头,甄宓柔声道:“放心去吧,我等着你。”
贾仁禄问道:“你怎么什么也不问?”
甄宓摇了摇头,道:“该我知道的,你自然会说。不该我知道的,我又何必要问,问来徒增伤心而已。”
贾仁禄闻言心更加的痛了,怔了半晌方道:“对不起。”
甄宓道:“你的用武之地是在战场,而不是我们这些小女子的怀里,去吧。”
贾仁禄低头看了看她,道:“谢谢你,我去告诉貂婵她们。”说完转身而出。
甄宓看着贾仁禄远去的背影,不觉泪流。
貂婵的小屋内,案上齐齐整整地摆着五十匹蜀锦,貂婵笑靥如花,拿过这匹来看看,复又取过那匹来捏捏,都觉十分的满意。便坐了下来,开始考虑各匹锦锻的用处。便在这时,贾仁禄如夜游神一般,呆呆傻傻地晃进屋来。
貂婵一听脚步之声,便知是贾仁禄来了,笑盈盈地转过身来,道:“见过明公了吧。他方才来时,顺便捎来了五十匹蜀锦。说是张永年托法孝直带来的,这个张永年还真是守信之人。”
贾仁禄好似没听见一般,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
貂婵走上前来,摸了摸他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道:“没发烧啊。”
本来只要貂婵这么做,贾仁禄便会笑得个前仰后合,什么烦扰也忘了。可是这次他没有笑,反是绷着个哭丧脸立在那里不言不动。
貂婵知道事态严重,忙问道:“出什么事了?”
贾仁禄表情木然,道:“我又要出去一段时间。”
貂婵闻言泪水不住地在眼眶里打着转,问道:“去哪?”
贾仁禄道:“西蜀。”
貂婵再也忍不住了,泪水如开闸的洪水,倾泄而下,道:“可你才从西域回来啊。”
贾仁禄道:“对的,可我不得不再出去。”
貂婵泣道:“你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贾仁禄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到三国之后老要出差。”
貂婵道:“那你要出去多久?我好为你准备准备。”
贾仁禄摇头道:“不知道。”
貂婵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能告诉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