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窦太后仍满带着盛怒,将手中鸠杖愤然丢到了地上。
“你这不屑子!”
“先帝的脸,都让你给丢尽了!
”
“——为了宗庙、社稷,死了哥哥一整家人,还战死一个儿子、残疾一个儿子的忠臣,你非但不赏赐、提拔,还要将其罢免!”
“——皇帝派去支援你,却跟你八竿子打不着干系的将军,你倒是殷勤的紧!”
“该赏的不赏,不该赏的乱赏!
!”
“该管的不管,不该管的乱管!
!
!”
“——你真以为皇帝,跟你亲近的不分你我了?!”
“——真以为自己,已经是储君太弟、是天下之主了?!
!”
“就算是做了储君太弟,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
“什么事该管,什么事不该管!
”
“什么人···该用······”
“什么人······不该·········”
“不············”
越说越怒,越说越怒;
说到最后,窦太后只觉一阵天旋地转,甚至不由自主的摇晃起来。
见此,那老太监只大惊失色跳步上前:“太后!”
“母后!”
被窦太后这么一番喝骂,梁王刘武明显是被骂的有些懵;
好在那老太监眼疾手快,赶忙上前扶了一把,梁王刘武也反应了过来,从地上弹将而起,总算是扶住了险些跌倒的窦太后。
“母后······”
“孩儿知错了母后······”
“母后,别吓孩儿啊母后·········”
扶着险些昏迷的母亲,朝着不远处的卧榻走去,梁王刘武已是潸然泪下;
望向窦太后的目光中,更是带上了满满的愧疚,和挥之不去的担忧。
被老太监、梁王刘武二人合力扶着,到卧榻上平躺下来;
缓了足足有一炷香的功夫,窦太后才再次睁开双眼;
只不过这一次,窦太后没有再发怒,而是神情麻木的平躺在榻上,涣散的童孔对着屋顶,任由泪水涌出眼眶,自眼角滑落,滴到耳朵上······
“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