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温言想了一圈,现能拿得出手的好像只有西凉那边特产的独珍伤药,但是人家洪老前辈都这个水准了,还有谁能伤到他,能伤到的话估计这伤药也不起作用了
想了想还是挑了把从西凉带来的佩剑,是当初和西匈作战时缴获的,因为太惹眼而且自己不喜用剑,就一直被黑布裹着吃灰。
下午,牧温言正好衣冠,郑重地踏进小院儿,洪姚坐在椅子上,身后的香坛中摆着三柱香,还摆刻着洪字的牌子,牧温言对着洪姚行了拜师礼,把宝剑拿出交给洪姚,洪姚虽然不感兴趣,但还是收下了这拜师礼。
起身后,洪姚拿起桌子上的牌子交给牧温言:“这是我洪家枪的牌子,你拿好,日后行走江湖,遇到麻烦亮牌子,只要是这江湖上的人,多少会给几分面子。”
这话不是吹嘘,洪姚的江湖地位确实有这个实力,就好比破千州在北戎江湖的地位一般,只不过破千州还带着国师的身份。
牧温言恭恭敬敬叫了声师父,将牌子收好:“谨遵师父教诲。”
随后洪姚走出院子,拿起一杆长枪随意舞着:“我洪姚自从成名,便一直打磨枪法,年近六十才开始寻找衣钵的传人,可惜枪对武夫要求太高,不止是根骨要好,更要有惊人的天赋造诣和悟性,找了将近十年才在游历汴州时找到一位弟子,当时被她的悟性所惊,在我所有认识的江湖后辈里,悟性分三六九等,但是她却能自己占独一档,凌驾在所有同辈之上,可惜是个女娃,身体气力跟不上,本不想收徒,但是那女娃娃不学剑不学刀,铁了心就是要学枪,最后看在天资聪慧的份上,便收下了,以后你俩同门,便是师姐弟,算算年纪,应是比你大七八岁。”
牧温言听完也很吃惊,自己玩枪也算是个好手,甚至耍枪对女子来说多么困难,宁安卿都在他的蛮力上吃过亏,都这样了还能被师父收下做弟子,那得是多么恐怖的悟性。
洪姚继续说:“你师姐叫东方婳,是汴州那边的武学世家的庶出,所以家中虽然给了不少资源,但是却不怎么有心培养,你师姐心中有股气,一直支持着她,她想在枪术这条路上打出些名堂,这么多年一直未曾回家,独自待在离州洪山隐居,我把会的都教给她后便出山游历,也不知她吃透了几分”
牧温言知道自己还有个师姐,日后必定要拜访,便将此事记在心里。
洪姚也递给牧温言一杆枪:“我就在府上待三天,把老夫毕生的枪法都教给你,你能学会多少,看你的本事,若是弄巧成拙,在外可别说是我徒儿,老夫一把年纪丢不起这个脸。”
“你学会后大可教给其他人,洪家枪法本就不是藏私之物,老夫当年几乎用这枪法把江湖打了个遍,后面这些年也没见几个能把洪家枪耍出模样的。”
牧温言知道,洪姚的意思是你住在许家,本身又是世子,身边跟着的不是江湖游侠就是大富大贵,等到传出去拜师的事情,肯定会有来请教偷师的,到时不必为难,大大方方莫要辱没了洪家枪便好
随后不再多说,开始演练洪家枪。牧温言也全神贯注,不放过这可遇不可求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