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早说。
圆弧一下子散开,和外部相接,尴尬气氛消散开去。
梁宁希心里舒了口气。
“要不要坐会?”她指指边上的一个空位,一面问着一面坐了下来,她习惯性单手撑着脑袋,“师哥是怎么知道我名字的?”
对面的6应和拉了拉衣领,“部门新入职的员工,档案都会送到我这儿来,而且,教授在朋友圈里过你的照片。”
原来是这样。
谢里沃心态年轻,自从教了他使用微信,朋友圈一天一条,日日不落。
关于她的那条,是一张合照,在格尔纳大学门口拍摄。
说起照片,她突然想起来在上厦时,无意间拍下过6应和。
是他吗?
太久了,她有些不确定了。
是有颗痣吧?在哪里来着?鼻子还是眼睛?
“怎么这样看我?”6应和正对着她直愣愣的眼神。
梁宁希又失神了。
她眼睫扫了下,看见6应和鼻背靠右的位置上有一颗小小的痣。
“你去过上厦吗?”
6应和想不到她的思维跳跃得这样快,愣了愣,还是点头代替回答。
果然是他?
“怎么突然提到那儿?”
梁宁希摇头:“没事,觉得师哥有些眼熟,好像是我几年前去旅游的时候偶遇过的人。”
“偶遇,”6应和拣重点词重复了一遍,随后问,“看来你和他生了什么事?”
他喝了口水,嘴唇被浸润,显得饱满有光泽。
自从那次从上厦回来,她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都想再见见相片里那个眼眶带着泪的男人。
至于原因,她也说不清。
张晓得知调笑她:“一见钟情?母胎1o终于开窍了?”
她不记得她的回答,但能确定的是,她一定用枕头暴力回击了,还能确定,她第一次被人说好怂。
甚至到今天,她都能模仿出张晓当时的表情和语气。
眉毛一拧,嘴角一拉,语调高扬。
“梁宁希,好——怂——啊你。”
后来也不知是怎么忘了的,总之树叶由黄而绿,记忆便淡褪了。
而此刻,退潮的记忆返上来,当初想见他一面的心思又开始鼓动。
梁宁希接过侍应生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