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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陪着你（第1页）

思忖着，她到底是出了院子。

原身的瑾瑜院离乔尚的房有些远，她走了好些时辰才到。侍候在外的下人见着了她，向房内的乔尚禀报立一声，得到应允后赶紧将她请进了房。

房中不止乔尚一个人，还有随侍在侧的贴身侍女墨。乔尚在府邸时多数时辰留在房处理政务，房中的秘密应该只多不少，没想到他竟还放心一个柔弱女子侍候在房，来这个墨颇得乔尚重视。

虞归晏的目光不着痕迹地自眉目不惊，但却自有一股卷气的墨身上掠过，而后向乔尚福了福身“女儿请父亲的安。”

乔尚搁了狼毫，墨也不再研磨，朝乔尚浅笑着微点头之后，便向虞归晏请了安，自觉地离开了房，轻轻地带上了房门扉。

“归晏来了。”乔尚绕过案，走到虞归晏跟前。

虞归晏面不改色“女儿昨日里睡得早，是以今晨才知晓父亲来过。”

“不妨事。”乔尚道。

他着轮廓与华氏隐有三四分相像的二女儿，才突然意识到她是真的长大了，想起即将要开口的话，他微有犹豫，并未直接开口“知道我今日唤你来房所谓何事吗”

“女儿不知。”虞归晏摇头，身为刚恢复神智不久的乔氏二小姐，她不该知晓。

房中有片刻的沉默，乔尚着虞归晏，未曾开口，虞归晏便也未多开口。

良久，乔尚到底是缓缓开了口“昨日里京兆尹的苏大人来了府邸，想必你也是知晓的。”

他的语气有片刻停顿，“你四表哥前几日被捕，经不住拷问，直接交代了他与公孙公子起争执的全过程，案子很快结了案。”

听着乔尚对林含光的称呼，虞归晏眼底的神色沉了沉。

果不其然，乔尚道“案子是结了，但你四表哥因为严苛的拷问病了，胡言乱语之间交代出了当年你与你母亲坠落湍河并非偶然。”

虞归晏倏然抬起头，眸光里满是不可置信“并非偶然”

乔尚着她“是。”他阖了阖眼，嗓音有些许沙哑，“你四表哥反复无常的话里，有一句是一直未变的。”

“是什么”虞归晏追问。

乔尚眼中满是晦暗“林氏派人在你和你母亲所乘的马车上做了手脚。”

沉默。

良久的沉默。

虞归晏渐渐从那沉默中品出了些味，乔尚的意思分明是想包庇林氏，否则他不会单独叫她来房，更不会对着她称呼林含光为她的四表哥。

思及此，她的心陡然一凉，之前原身一直很是敬重自己父亲，她以为自己父亲不过是被林氏蒙蔽。可如今

她的心底止不住的发凉。

她着乔尚，似笑非笑地道“所以呢父亲想与女儿说什么”

乔尚在那目光里平稳地开了口“若是你同意，为父便代你惩治了林氏，让她今后每日都跪在你母亲灵位前谢罪，死后不得入乔家祠堂。”

“所以她还是尚夫人，是吗”虞归晏冷笑道。

尽管早意识到了乔尚的意图，可真正听他说出口时，却还是忍不住为原身悲凉，也或许是共情，她的心里竟也升起三四分寒凉。

饶是乔尚再心硬，但此刻面对自己女儿的质疑，到底是心有愧疚的，只是那愧疚比起整个乔氏的声誉，太微不足道，甚至不值一提。

“你与齐王世子的婚事也近了，过几日又是赏春宴，此刻闹出这等事情着实于你名声有损，”他如是道。

“您只是为了自己的名声着想吧”虞归晏眼含讥诮地道，“也不知道您到底跟苏大人让步了些什么，他竟然愿意舍了能让您声名扫地的好事”

“归晏”乔尚脸色一变，“为父知道是为父对不住你们母女，但”

虞归晏打断了他的话，毫不避讳地道“您根本就没觉得对不起我们母女您只是怕林氏此时出事会让您声名扫地您只是觉得我母亲根本没有林氏重要”

她目光猩红地向乔尚，“好您既然不愿意，那女儿便亲自去揭发林氏”

言毕，她再不乔尚，径直往外而去。

乔尚脸色一沉，眼着虞归晏就要走出房，他沉声呵道“还不赶紧拦下二小姐”

乔尚话音刚落，虞归晏的面前便出现了两个侍卫，拦住了她的去路。

乔尚道“你对林氏的处置不满意，直接告诉为父便是，怎地这般闹性子。”

“是我不满意”虞归晏止不住地发笑，“我不仅要她死后不能入乔氏祠堂，更要她此刻便为母亲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