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昭赞同赵氏的意见,另外几个有的是庶女,有的出身将门,魏昭觉得四弟徐询儒雅,国子监祭酒掌一国最高学府,祭酒之女定然知书达理,跟徐询相配,只能看看表面条件,具体情况,过门才能清楚,京城路途遥远,这家女儿年纪不小,大概耽误了,才放宽条件到外省择婿。
徐老夫人点头,“我也是这个意思,这个容家姑娘就凭着家世,教养我看错不了,我告诉官媒定下来。”
徐询一旁急了,“母亲,嫂子们,我现在不想娶亲。”
魏昭看着他,又是一个傻小子,“四弟,人长大了,总是要成亲的,躲不过去,你如果有什么想法,不妨说出来,母亲开明,能考虑你的要求。”
徐询憋了半天,憋到脸红,没说出来,徐老夫人疾言厉色,“就这么说定了。”
“母亲,我不同意。”徐询大声说。
赵氏叫了声,“四弟,你糊涂了,这样跟母亲说话。”
徐询压下情绪,“母亲,儿子不是故意忤逆您了人家,儿子真不想娶亲。”
徐老夫人阴沉着脸,“儿女婚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婚事由不得你不答应。”
徐老夫人又把目光转向魏昭,“我那日跟你说的,曜儿纳蕙儿为妾的事,你可改主意了?”
四爷徐询惊愕地抬起头。
“没改主意,母亲,蕙妹妹答应条件,我同意她进门。”
魏昭的口气没有一分商量的余地。
“那你是坚持让蕙儿喝绝子汤?你不怕我告诉曜儿?”
徐老夫人等她自己想通,改主意,因此这几日没跟徐曜说。
“我没打算瞒侯爷。”
魏昭说得坦然。
徐询忍不住,“二嫂,你这也太狠了,叫蕙姐姐喝绝子汤,她这辈子都没有自己的子女,太惨了。”
“四弟,没人逼她,她可以选择。”魏昭正色道。
“可是,二嫂,蕙姐姐已经等了二哥三年,是二哥把蕙姐姐耽误了。”
徐询觉得自己的话有理。他二哥应该对慕容蕙负责任,他对慕容蕙产生不能对外人道的心思,不能娶她,但他还是希望慕容蕙好。
“耽误三年,比耽误一辈子好。”魏昭道。
徐询万分惊讶地看着魏昭,张了张嘴,魏昭的话,他没法驳。
魏昭轻蔑的表情,不屑地说;“一个做妾的,比奴婢强不了多少,为何一定要生自己的儿女,庶出子女低人一等,明明可以做正室,堂堂正正的主子,却为了一己私欲,累及子女。”
徐询听魏昭诋毁慕容蕙,面色涨红,“二嫂怎么能说出这种话,庶出子女怎么了,不一样也是人。”
“四弟是嫡子,自然不知道庶出子女的苦楚,你觉得庶出子女在府里跟你的地位一样吗?”
魏昭一席话,屋里不只徐询,其她人自然想到那个从小备受冷落,胆怯不争的二姑娘徐玉嫣。
徐老夫人的脸色不好看了,赵氏紧张地看着魏昭,没想到魏昭平常看着柔顺,说话一点不留情面。
徐老夫人冷笑几声,“二媳妇,你说得好,你就差指着我的鼻子派我的不是。”
魏昭惶恐,赶紧站起来,“儿媳不敢,儿媳指的整个现状,不是指哪家府里,母亲豁达智慧,儿媳敬重母亲。”
几句话,徐老夫人心里的不快烟消云散,“询儿的婚事了了,再说这件事。”
徐老夫人当务之急是赶紧给四子娶房媳妇,徐询镇日往她这里跑,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家丑捂都捂不住。
徐老夫人拍板定下,“就容家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