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如此,云修凌那左耳也已然被她撕开了半边,剩下一截吊在一旁,着实难看。
萧令月双手甩开两侧的宦官哈哈大笑,眼中泪水滚滚掉下,云修凌,十六年前你与萧清溪那个贱人害我毁容时,可曾想过有这样一日!
啪!
云修凌一掌落在她脸上,力道之大,几乎犹如一把利刃划开她的脸颊。
萧令月扬面直视云修凌,血从嘴角滴落。
似是很不喜欢她这种眼神,云修凌又将她一脚踢倒在地。
萧令月,你才是贱人!若不是你将长亭王诱去清溪处,她如今怎会遭朝野如此非议!朕又怎会生生跟她分离十三年!云修凌捂着左耳,毫不留情地在她脸上踩踏。
萧令月痛苦地翻过身去,又被他一脚踹在脊梁、小腹、肋骨
四月来饭食朝不保夕,她的身躯早已瘦弱的只剩一把骨头。
咳猛然心口捱了一脚,萧令月噗一声喷出一大口血来,伏在地上不住的咳嗽。
那厢云修凌像是踢累了,坐在椅上,饮了口茶,对萧令月冷声斥道:朕再最后给你一次机会,钥匙到底在哪儿?
呵。萧令月血口裂开一抹笑,你死也不会知道!
云修凌面色骤变,不再啰嗦,只抬眼看了一看卢公公,那一早准备好的三尺白绫便被呈了上来。
萧令月扫了一眼,略有惊异地着看云修凌:你要杀我?
云修凌不作答,太监们也不再需要示意,只将那白绫头尾绕手一圈,便一众紧逼过去,不顾萧令月挣扎地把白绫缠过她的颈间,一下收束!
眼前逐而模糊,今生种种,像一幕戏似地从眼前演尽。
手指紧扣上白绫,她双眼睁大凝望宫门外滚滚黑云,眼瞳里漫开浓郁血色。
云修凌!萧清溪!我萧令月,咒你们生生世世不得好死,生则为鼠虫,死则十八层地狱!
。。
过两日便是清河老王妃的寿辰,都学学清溪和煜喜,乖巧懂事知礼,这才是萧家闺秀该有的模样。
脑袋昏昏沉沉,眼前好似蒙了一层灯笼的油纸皮,迷迷蒙蒙地看不清东西。
叫萧令月难受得心急。
令月!萧令月!
萧令月有些浑浑噩噩,慢慢抬起头来,骤然听得嘭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