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好歹在也是有身份的人了,就不跟他一个穿制服的司机计较了。李国庆把木盒子往咯吱窝下面一夹,跟吉姆进了大厅。
少得有数百平米的大厅,装修得金碧辉煌,里面人头攒动,男的燕尾服女的晚礼服,手里都拿着一杯酒,或是红酒或是香槟或是威士忌,大家都优雅地交谈着。
李国庆也不例外,身上的燕尾服还是吉姆让人连夜给定做的,上身效果不错,穿上显得咱老李高大潇洒骚气逼人,就是穿上这一身行头,乡巴佬李走都不会路了。
把带来的盒子交给大厅里面的服务人员登记、保管,吉姆也端起一杯酒,找人攀谈了起来。
除了吉姆谁都不认识,咱老李又社恐,只能用大吃二喝来掩饰内心的局促不安。
高卢佩里戈尔黑松露、意呆利阿尔巴白松露、里海野生白鲟鱼子酱……李国庆拿着盘子就是一阵狂炫,像极了去KtV不会唱歌只能低头吃果盘、抽烟的哑巴麦霸。
“行了,别吃了,交流会已经开始了。”
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的吉姆,夺过李国庆手里比他脸还大的巨无霸龙虾,扔回盘子里,拉着李国庆就往外走。
“别呀,还没啃干净呢,老贵了。”李国庆使劲挣巴。
吉姆都懒得跟他废话,直接带着李国庆去寄存处领回了他俩的盒子,然后领着他去了旁边的大厅,那个大厅才是正式交流的场所。
一进大厅,就看见一个个蒙着黑色珊瑚绒布的台子,台子有大有,不少台子已经有人在用了。
台子上摆着各式各样的物件,有怀表,有油画也有西洋盔甲、双手大剑什么的,总之西方的老物件居多。
大厅里最多的就是油画,各种流派的都樱
其实也可以理解,西方除了油画,好像也没啥特别拿得出手的艺术品,总不能弄个没法做碳十四的所谓古希腊石雕上来吧。
吉姆把他的画也摆上了台,很快就围过来一大群人,对着他的画评头论足起来,又是线条又是阴影的,李国庆压根就听不懂。
在咱老李眼里,那他么一堆烂线条也叫个画?
你把毛线团沾上油料,让你家喵星瑞着在画布上玩,胡乱扯出来的线条印都比那幅画画出来的好看。
一般人看不懂,不代表这种画不值钱。
李国庆记得有个叫什么《第五号》还是《第六号》的画,08年拍了1。4亿美刀,反正让厨子李国庆买,白送,他都不要,他还嫌那画看着眼晕呢。
吉姆很享受这种众星捧月的感觉,话的嗓门都大了起来,大谈这幅画是怎么来的,他对这幅画的理解,这幅画作者要表达的思想。
思想个铲铲把儿哟!
搞不好就是不心把颜料桶给弄撒了,拿着痒痒耙给耙出来的。
听着一帮白皮老外在那吹捧,闻着他们身上夹杂着狐臭味的廉价……额,他们用的香水肯定廉价不了……呛鼻香水味儿,李国庆“恶毒”地把晴娃娃祭了出来。
嘿嘿,这玩意儿可是带着怨气的。
沾着死,闻着亡!
坑死你们,坑死你们。
果然,可能是磁场不对,李国庆的台子前面,除了他自己,一个来围观的都没樱
这古堡他娘的连个苍蝇都没有,老子无聊,想拍个苍蝇都拍不着。
“先生,您这件东西是什么?”
托着下巴都快睡着了,终于有人“光临”咱李家店了,还是个好听的女声,李国庆一下子来精神了,抬头一看,是个约莫三十来岁的大波……浪少妇,宝石蓝晚礼服上的深V,都快开到肚脐眼了。
“这是一个木制玩偶,里面蕴含着一个深情的故事,古时候有个丈夫出去打仗,他的妻子实在是太思念他了,就做了这么一个木玩偶挂在窗户上,只要一想丈夫,就抬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