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哪敢笑他,只是疑惑罢了。
“古人云,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便是没有眼观六路,我的耳朵,教你也够了。”
说罢,卫凌州摸向刀柄,甩给沈稚宁。
沈稚宁接过。
她只是幼时学过跆拳道,赤手空拳还能打几个人。但武术,或是用刀,她一窍不通。若说有什么启蒙的话,随她爷爷学过一些太极。
沈稚宁提起刀尖,挥舞手臂,大开大合,动了两下。卫凌州明眸含笑,唇角勾了勾。
“如此怕是无法杀人。”
“倒是能把你自己给杀了。”
听出卫凌州言语间的嘲讽,沈稚宁扯了下嘴角,恭维道:“有卫公子在,小白也会变大侠的。”
卫凌州不置可否,笑了声。
骤然上前,用力握住她的手腕,沈稚宁的手腕被他转了个圈,刀尖被迫指向她自己。
沈稚宁低睫,看向对着自己的刀尖,喉头不禁滚了下。这人未免太小气了些。
说话间,沈稚宁喊他:“卫凌州……”
听到沈稚宁的声音,卫凌州嘴角勾起一个愉悦的弧度。
真是个怕死的胆小鬼。
抬手,他打了一下她的手背,沈稚宁嘶痛了声,握在手上的刀掉下去。
“咣当”一声。
最初离开牢狱之时,他问她为何不杀了他们,她说她没有刀和剑,杀不了人。
如今,她有刀了。
沈稚宁茫然,不知卫凌州为何要打她。
随后,她便听见卫凌州说:“学刀,刀术如何厉害,第一要义先是握好自己手上的刀。”
“就像现在这样,若我不是拿手打你,而是用剑。你的刀掉了,我一剑便能杀了你。”
这道理,沈稚宁自然知道,学刀却拿不稳刀,便是将命主动送了出去。
“从我手上过几招,直至你能拿稳刀为止。”
沈稚宁抬眸,看向卫凌州含笑的眼睛。
心中隐隐有些怕,但她依旧将刀从地上捡起来。
卫凌州侧眸,食指与中指夹上剑锋。风吹过他额角梢,身后簪起的尾随风扬起。
少年眸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