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照打着灯笼在前头走着,到了山顶时,已黑。
花灵凭着印象找到观柱西边,指着地上:“应该就是这里。”
青竹问:“埋的多深?”
花灵道:“不记得了,能有多深?挖挖试就是。”
青竹便拿着花锄心翼翼地挖起来。
阿照笑道:“师叔,我来吧。”
青竹边挖边道:“不用,弄坏了可就完了,这可是近七十年了,师父,你们埋的是什么酒?”
花灵道:“哪记得?好像是你大师伯酿的酒。当年我刚入师门也不久,和师兄们一起埋的,时过境迁,物是人非了。”
青竹道:“师父别感伤,人生在世,在所难免,有我们陪你。”
花灵笑道:“你倒豁达。”
青竹笑道:“师父和师伯们一起埋了一坛,还是一人一坛?”
花灵道:“当然是一人一坛。记得还是瞒着师父老人家埋的。”
青竹一听,噌立起来道:“一人一坛?一共几坛?”
花灵道:“要是有,就是六坛。”
青竹一听,抱着花灵,欢喜道:“师父,你对我太好了,我一定好好孝敬你。”
花灵道:“行了行了,挖你的吧,我那边坐坐去。”
惊雪道:“师尊,我陪你吧。”花灵点点头,惊雪便扶着一道到边上的亭子里来。
花灵坐下,也示意惊雪坐了,惊雪问道:“师尊,这里是须弥山最高的地方了吧。”
花灵道:“对于我们来是的。”
惊雪道:“这是不是观柱?”
花灵道:“没错,那上面才是最高的地方,另外一座高山而已。”
惊雪道:“师尊也没有上去过?”
花灵道:“除了祖师还没有人上去过。”
惊雪道:“听爹爹,当年出了大事,一半与这观柱有关,其他的师叔公人还在山上嘛?”
花灵道:“当年的事,想来真令人唏嘘。
“那会,我们六人,二师兄武功最高,奈何走错了路,被我们合力打下耶耳谷。
“三师兄也被我们杀了,四师兄、五师兄也心灰意冷远走他方,如今也不知是死是活。
“大师兄受了重伤,你爹走了还没有一个月就去世了。
“我也就接了这掌门之位,撑到如今,想不到仍旧是‘树欲静而风不止’。等过了这阵我就把位置传给你武师叔。
“关于须弥山的这些事,藏书楼都有记载,你可以找凤要来看看。你今日去书楼看了什么书?”
惊雪回:“看了祖师爷的《残脉卷》。”
花灵听了笑道:“额?你倒会挑书,这是师父他老人家写的唯一一本医书。怎么想看这么刁钻的书?”
惊雪道:“我一朋友有这方面的疾患,所以就想着找找医治的方法。”
花灵道:“怎么样,有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