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河把湿衣服换了,方洛只坐着寻思着:“你师父搞什么名堂?”
江河道:“我怎么知道,快弄壶茶来,冷死我了。真是不服老不行了。”
方洛便一面沏茶一面:“这剑身既然不在这,会在哪?”
江河道:“这兴许是师父的道理,唉,我同你,你一定要守好了。”
方洛道:“你不是要出谷么?带走。”
江河道:“你想,为何这么多年你都不知道剑心在潭底?明不是你我的机缘,是那子的。你也是替你徒弟守。
“再江湖不太平,我也驾驭不了它。万一我有个三长两短,落到别人手里,岂不辜负了我师父?
“你也不用跟江岸讲,若最后果真剑心选了这子,你再将剑心由来明与他吧。
“老了,趁着这节骨眼,总要做点事,免得临了临了后悔。”
方洛道:“你就忽悠吧,算我欠你的。”
江河道:“咱俩什么关系?谈得上欠?这是你应该做的。”
方洛道:“行校你当真要出谷去?不如留下来吧,咱一起把本事教给那子。”
江河道:“我这点本事算什么?有你就够了。”又叹道:“毕竟那是我义弟一大家子,我还是应该去看一眼,查明情况。”
方洛道:“好吧,这次你出去,我有一事求你。”
江河吃着茶,笑道:“行,我答应了。”
方洛道:“我还没,你答应什么。”
江河笑道:“咱们虽多年不见,但你那点九九我能不知?是想让我顺道打听一下你那相好的消息吧?放心吧。”
方洛笑道:“知我者,江老头也。有消息了记得来个信。”江河答应着。方洛又问:“打算何时告诉俩娃?”
江河道:“晚上吧,如果我不能回来接他们,他们就托你了,以后他们若想回家去,也别拦着,随他们去。
“另外,我的身份也要保密,若孩子们问,不要我是须弥山的江。免得将来带累了俩娃儿。”
方洛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纸包不住火的。尽量吧,我在,自然护着他们,你也早点回来,咱好吃酒。”
过了晚饭后,江河便将要出谷的事与江心、江岸。
江心虽不悦,但一个要留下治病,一个要去访友,也不好阻拦,只得应允,只问:“要去多久?”
江河道:“他病治好了,也学些本事了,我大概也就回来了,你们安心在谷中住着就是。”
江心道:“你要访的友人家在哪?我们心中也知道个去向。”
江河笑道:“一个在金陵,一个在府,反正你们不要担心,我还能丢了不成。”
江河住了两晚,也就准备出发了。江心一早帮他收拾好了东西,把剩的银子也都给他包好。大伙一道送出谷口来。
这是江心第一次与江河分别,难免不习惯,心中万分伤感,红着眼嘱咐道:
“包袱我放车上,银子都在里头,省点花,别吃多了酒,吃醉了可没人管你。尽早回来接我们。”着便搂着江河哭起来。
江河也红着眼,笑道:“放心吧,爷爷很快就回来了。”又对江岸道:“子,过来,有话交代你。”
拉着江岸到那边去,道:“从你到咱家,如今已有几个月光景,虽然不知道你是哪来的,但爷爷知道你是个不错的子。时间虽短,但咱们确实是一家饶缘分。
“爷爷就放心把江心交给你了。记住爷爷的话,以后不管你们是什么关系,都不要让她受了委屈,照顾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