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墨也已是华服着身,改头换面。
其向来又秉松柏之质,更加显出清流伟岸之貌来。
青竹笑道:“章墨哥,别傻看了,快进来背你的新娘子下去,盖着头,石阶可不好走呢。”
章墨方乐呵呵进屋,蹲下身去,欲背琪儿。
琪儿却道:“先去给伯母上炷香。”
章墨忙起身过书房来,上了香,二人叩拜毕,再背起琪儿。
婉儿忙叫大海前头先走,留心护一护,以免滑了脚。
青竹从婉儿怀里拉下云儿道:
“你子怎么也跟着上来了?快下来,咱们拉着手跟着新郎官新娘子走,别整要姐姐抱你。”
云儿道了声“好”,姐弟几人便后头跟随着。
到了后院廊角,章墨才将琪儿放下。
整了整衣冠,携着手一起进入正堂。
此时梅落三人已在厅堂候着,个个喜上眉梢的。
三人皆高堂上座。
大海主持二人拜霖高堂,行了礼。
章墨琪儿又依次给梅落、陈是、温锐敬了茶。
吃过茶后,温锐笑道:“咱们山上不拘节,你们下去揭了盖头,吃了合卺酒,便是成了礼了。
“一会上来一家人一起吃喜宴。”
章墨琪儿答应着,青竹几人便欢声笑语着簇拥新人入新房去。
这里梅落、陈是与大海则欢欢喜喜往厨房去烧菜。
一会,温锐只冲西厢院喊道:
“你们姐弟几个别胡闹了,叫他两口贴心话儿。
“快去把宴席摆上,都不饿了么?”
几人听后,忙把剩的梅花胡乱撒了起来。倒得章墨琪儿满头满身都是。
撒完,笑哄哄地拖着云儿与青竹出门去。
一时,摆上宴席,陈是叫大海开坛温酒。
大海提着酒在青竹眼前晃着,笑道:
“十七年,跟你一样岁数。不对,比你大两个月。”
青竹听了激动道:“真的?哪挖的,怎么不叫我。”
陈是一旁笑道:“防的就是你,还叫上你?”
青竹道:“一大家子人,就这么一坛哪够呢?嗓子还没有润开就没了。”
陈是道:“有道理,所以我挖了两坛。”
青竹道:“鬼老头,狡猾得很。大海哥,拿来我来开。”
温锐道:“让你大海哥开吧,你快跑去请新人上来,准备吃饭。”
青竹应声跑下去请章墨琪儿,又跑上来问:“新人问要不要换了喜服。”
温锐道:“换了做什么,只把金银细软解了也就是,戴一枝金簪便好,带着也不方便吃饭。”
青竹答应着又跑了去。
很快,章墨携着琪儿上来,一家人团团圆圆围坐着吃喜酒。
至黑,又放了烟火,自不必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