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你的比赛开始了。】
江悬看到这条消息时,人正在花楼,浓烈的脂粉香水熏得他头痛。
“轮到我了吗。”
他不由地感慨起来,自己的运气还是一如既往地差,居然第一场就是。
沈越担忧地看了江悬一眼,“现在回去还来得及,你…”
俊美的相貌重新被阴气森森的獠牙鬼面覆盖,他披上黑如夜幕的斗篷,身后的弯月镰刀瞬间收割下偷袭者的人头,连眼皮子也没动一下。
血液迸溅。
沈越的未尽之语被江悬打断了。
他面无表情地用指腹抹去身侧殷红的血,高声地:“这才哪儿到哪儿,继续。”
少年的背后,是同样身着黑袍的数百名讨伐军。
剿灭行动选择今进行,不是毫无道理的。
坐了好几年第一宝座的风鸣宗即将易主,这个消息放出来,大批大批的人便会往江州涌来,鱼龙混杂。
秩序乱了,便是好时机。
踩着地上横七竖澳尸体,满身血腥的江悬捣开了繁华花楼下层的巨大暗牢。
滴答的水声与众多腐烂肉体的气息扑面而来。
江悬低下身,捡起了叮当作响的沉重铁链,它的源头缠绕着一具枯朽白骨。
仰头时,能看见横梁上挂着数多人头。
他们瞪大空洞的眼睛,直视着进入暗牢的每一个人。
浓稠腥臭的液体滴落在地上,像下了一场雨。
听见身后许多倒吸凉气的声音,代表死亡的镰刀极其暴力地劈开了面前透明的容器,绿色的液体爆开。
冬手足无措地接住了那名倒下来的改造者,四肢发软。
沈越攥紧了拳头,环顾四周。
无数容器挨在一起,承载着一条鲜活的生命,那些畸形的人类闭着眼睛,生死未知。
他露出一个惨淡的笑容。“这才只是其中一部分…”
忽而,江悬意味不明地动了动唇,他转过头,对沈越:“今人好多啊。”
半个时辰后,江州都城的空炸开了烟花。
火红如血,艳丽非常。
有人驻足。
“花楼白也放烟花揽客吗?”
同伴白了他一眼。“…那是烟花?你眼神不好吗?”
*
如果真人本应该直接进行下一轮的,但他却给了江悬一炷香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