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声道:“不会的。”
那声音极轻,像羽毛,谁都没有听见,下一秒就被风吹得支离破散。
都搬出门规来,看来的确没有回转的余地了。
江望舒不再多分给他一个眼神,快步离开了议事堂。
看着身后一直不吭声的江悬,她不爽的“啧”了一声。
“,究竟怎么回事?”
江悬依旧穿着他的玄衣,不过看起来像霜打的茄子。
“我看师妹似乎有些孤僻了,同龄的朋友都没几个,恰巧今日青鸾宗的递了拜帖,也带了姑娘,就带她见了见。”
江望舒不耐道:“那又是怎么打起来的?”
江悬摇了摇头:“古有一见钟情,今有一见如仇。”
他摸了摸下巴,思忖了半晌:“那个姑娘也有些古怪,也许我不该,不该让师妹贸然接触她。”
江望舒大力的拍了江悬的肩膀,“蠢货,我们鸢鸢不是好斗的性格,这其中定有蹊跷。”
“这事没那么简单,还有,你究竟干了什么,身上一股血臭味儿。”
这次江悬沉默了。“…”
江望舒瞪了他一眼,“别装聋作哑,江悬。”
江悬的肩膀又是一沉,他露出受不聊表情:“好吧好吧,其实是因为大师兄。”他叹息道:“大师兄太生气了,本来想将师妹关上一年的禁闭,我替她求情了。”
禁闭从一年到一个月,求情的效果显而易见,自然就是挨打狠了。
江望舒看着他颜色黑沉了些的玄衣,挪开了视线。
她望着边,缓慢道:“他近些年来越发冷情了,连自己亲手养大的孩子也没有一丝容忍之情。”
“师父的是对的,谢揽厌不适合当这个掌门。”
江悬勉强道:“也许是爱之深,责之切呢。”
“那又如何?再怎么样师妹也是肉体凡胎啊。”江望舒突然生了斗志,咬牙切齿道:“等着,我绝对要在今年的宗门大比上把谢揽厌打下来!”
江悬没话,他低头,回想起迟鸢愣愣看他的样子,倔强又不认输。
整整三百鞭子,伤口发溃,似乎都及不上心脏传来密密麻麻的刺痛。
“你好好修养吧,我去给迟鸢送点灵丹妙药。”江望舒没了心情聊,迟鸢要一个月的禁闭,她凡人体格未受得住,于是急匆匆就要跑路。
“等等。”江悬犹豫着叫住江望舒。
江望舒冷眼看他。
“替我交下这个吧。”他如是道,将一个玉佩递给江望舒。
江望舒狐疑的看他,没动。
“这不是家里给的传家宝吗,你又发什么疯?”她无语噎凝的后退了一步。“这种东西,还是你自己送吧,丢了我可处理不了。”
罢以光速离开了现场。
见状,江悬也想不了那么多了,干脆用力一扔,坚硬的玉佩准确无误砸在江望舒的头顶。
“江悬,你死定了!”
遥遥的,远方传来江望舒的叫骂声。
江悬:“…”等等,他在干什么?
“疯了吧?”
江悬懊丧的捂住头,原地蹲下,怀疑自己是被大师兄打坏了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