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处,江望舒便恨得牙痒痒,根本不对劲啊。
那是她亲眼照看着长大的孩子,迟鸢是被竹遥害死的。
按照江望舒的性格,她就是死,也要拉着竹遥一起死,怎么可能跳楼自裁?
“约摸罪魁祸首是竹遥,或许也不是,毕竟他现在也死了。”且不提他是怎么死的,江望舒又沉吟了片刻,“我个人倾向于这是来自法则的制裁。”
“重生的代价是什么?”
不得不说,谢揽厌很会抓重点。
“……目前来看,应该没有代价吧?”
这话说出来,连江望舒自己都不相信了。
毕竟她的修为甚至因此往上窜了一大截,可是天下哪有白吃的午餐。
“既然是如此。”谢揽厌也大胆地说出了自己的猜测:“或许根本也不是重生,是世界重启了。”
这种猜测,是从未见过的思路,江望舒有一点惊讶,但不完全惊讶。
谢揽厌这么说必然是有理由的。
只是还有一点,江望舒没有想清楚,那段记忆里,临死前她给竹遥下了什么毒?
可是越想便越记不清楚了。
江望舒叹气道:“这一次,应该轮到我们改变命运的轨迹了。”
二人谈话间,已经燃尽半柱香。
这时,天边有尖锐嘹亮的鸟鸣突兀地传来,打破了短暂的平静。
那是一只白鸽,它抖了抖翅膀上的雨水,而后才飞了进帐篷。
白鸽落下,姿态温顺地叫唤了两声。
谢揽厌相当自来熟地接住了它,解下它右脚栓起来绳子,又从中取出了一张小纸条,细细地撵平展开。
江望舒说:“至于种子的载体,先从我们宗门内排查吧。”
谢揽厌一遍看着纸条的信息,一边说:“其实…不用查也行。”
“毕竟人选是谁,你心底应该已经有想法了。”
二人对视一眼,俱是沉默。
回忆起曾经少年们的笑脸,江望舒不由地攥紧了手中的茶杯,眼见光滑的茶壁即将裂缝,她恍若受惊地松开了手,“还是查一查来得妥当。”
谢揽厌轻轻地“嗯”了一声,他看着纸条,说:“然灯已经回来了,他有办法今天就修好通讯网。”
“这个我知道。”不过江望舒还是更在意他手里的纸条都写了什么。
谢揽厌也毫不避讳,将纸条抖落抖落,团团扔进了江望舒的怀里。“这是各个地方的抗洪意见汇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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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关于兽潮,他们是有什么高见?”说白了,江望舒并不相信其他小州的办事能力。
她面带轻蔑,直到目光触及纸条上面的字迹时,忽然整个人都僵硬得宛如被冻结。
“奉天联赛提前?”
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女修气的把纸条往桌子上一扔,强忍怒气道:“这就是他们给出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