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陆舟也是这般眼睁睁看着江漓死去。
五年后,面对师妹的求援,他仍然无能无力。
江漓不知何时回来了,他站在身后,就那种静静地看着陆舟,声音很轻。
“师兄。”
陆舟没有回头,忽然发作,一拳砸在了墙上。
一缕发丝从额前滑落,盖住了他的眼睛。青年的语气平静如死水,“我算到了这一死卦。”
江漓没有说话,眸色沉寂。
“可是算到了又有什么用,我什么都做不了。”
自古以来,越能通天的灵修后期身体与精神各方面便越差。
陆舟以为他不会是其中一员,此刻忽然明了,正是因为知道得太多,却什么都无法改变,才会觉得痛苦。
一股深深的无力感从陆舟的心底生起,哪怕江漓已经活生生的站在他跟前,仍然无法释怀。
宿命的齿轮滚滚向前,从来没有人能阻挡它的脚步。
隔着那扇门,江漓看见了迟鸢,他目睹了一切。
作为曾经的局内人,江漓很理解月的做法。
可他现在也只能用言语无力地安慰陆舟:“无须自责,从未有人怪过你。”
沉默许久,陆舟猛然抬起头,他问江漓,“怎样才能改变既定的宿命?”
江漓的心情很复杂,他沉默了下来,才说:“抱歉…我不知道。”
或许就连他的死而复生,是命运计划中的一环。
当计划赶不上变化,他大抵就会如同月那样,彻底消失。
*
待追捕敌人的修士们回来时,天色已经不早了。
鲛人少年是跟风鸣宗的大家一起回来的。
突然被打断了仪式,他的心情相当差劲,黑气散发直达三米开外,无人敢靠近他。
霜停宗的弟子也和风鸣宗的人站在一起,但每个人的神情都不好看。
江漓问弟弟:“查到什么了吗?”
江悬狠狠地踢了一脚地上的人,刷一声掀开了那黑衣人的后颈,熟悉的印记再次出现。
然灯皱着眉回答,“只带回来了尸体,他的舌尖藏了毒药,一抓到便咬舌自尽了。”
江悬受够了曾经被暗算的日子,他恶狠狠地骂道:“又是猎诛的走狗,他们盯上我们了。”
一行人在客栈的桌前落了座。
历年来的节礼被毁了,许多百姓也跟着受了伤。白闲一黑着脸,仿佛下一秒就能把那些罪魁祸首碎尸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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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纸砚还算平静,“猎诛是冲着我们的祭雨大典来的,只是为什么偏偏选了今年?”
然灯说:“兴许是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