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不解地抬眸,那一对冰蓝的瞳孔跟眸光着晃荡:“何事?”
在谢揽厌迷茫的目光里,江望舒端详了他许久,她忽然重重地将茶杯一放,“我摊牌了。”
迟鸢:“?”
谢揽厌:“?”
“迟鸢,你先去别的地方等等,我有事情和你师兄商议。”
于是不由分说的把迟鸢赶走后。
江望舒起身,将周围的环境都检查了一遍。
确认无误后,她才将目光挪到了谢揽厌身上,郑重其事地道:“……其实。”
“我摊牌,我回来了。”
说完这句话,江望舒立刻舒出了一口浊气,显然说这话之前她做了很大的心理建设。
紧接着,她又问:“谢揽厌,你也一样吧?”
“…?”
可是谢揽厌迷惑地眨了眨眼,雪白的睫毛也跟着轻轻颤动。
他问:“你在说什么?”
一定要她说的那么清楚吗?
江望舒深吸了一口气,又重复了一遍:“我说,我是重生回来的。”
“?!”谢揽厌……谢揽厌瞳孔地震。
那张冷白如瓷俊美无铸的脸上渐渐出现了裂痕,并且还在不断的扩大。
他震惊的神色不似作伪,于是江望舒比他还要震惊。
“等等。”这个反应不对劲。
能让这座大冰山露出这种神色,除非是世界末日了。
她暗道不对劲,警惕地半退了一步:“难道你不是谢揽厌?”
弄了好半天听懂她的话,谢揽厌揉了揉耳垂,他垂下纤长的眼睫:“…什么重生?我只活了一世。”
此刻的江望舒已经距离他非常遥远了,那是一个随时能冲出帐篷的动作。
一片银色的枫叶在她乌黑的云鬓里藏着,闪着亮白的光芒。
“难道是误会?可是看起来你为什么知道得那么多?”
江望舒还是不能理解。
他们认识的十五岁的少年能有几个。
“此事暂且不提。”谢揽厌淡定地道:“你知道的对象有哪些?”
“什么?”江望舒还没有反应过来。
她一直都知道谢揽厌的接受能力很强,可是也没料到能强到这种地步。
他看起来未免有些太平静了,如果是别的宗门听见了,哪怕再信任,至少要把江望舒抓起来盘问好几遍,再关上几天几夜。
但是谢揽厌平静的表现,就好像在说他今天吃了什么菜做了什么事一样。
也不对劲啊。
难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