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慌忙跑上楼,正瞧见叶臣甩出两记大嘴巴子,待小六子反应过来欲要惊叫,被抽肿脸的小爵爷仍敢发狠叫嚷:“姥姥的,敢打小爷脸,我把你们统统送入死牢,都是废物,还看个屁,回去叫人啊,快去喊我姐姐。”
“啪啪!”
叫嚣自当要付出相迎的代价,红肿的双夹应声再度鼓胀,叶臣还随口低喝:“本少韩星河岂,会怕你个病秧子,有种就带齐人去韩家找场子。”
“你放屁,小爷名号响当当仅次于韩星河,我会不认识他那张臭脸,别想耍什么移花接木,一看就是外来的愣头青,等被扒皮抽筋吧。”
小爵爷身子骨孱弱,但嘴是真硬,喊完还不忘疼的直吸溜,叶臣一听险些尴尬的自抽嘴巴,强颜四顾,只见掌柜的两眼发直跌坐在楼梯口,小六子则钻进桌子底下唯露出屁股不住哆嗦,再见到九名侍从少了两个,干脆抡起手中人砸向侍从头子,随即折返回来,拉上两女越窗而出,落到街面上激起无数惊呼,回手抛出三十金币精准落到柜台上,完事扯上两女紧忙开溜,待转出两条街才拿出字条一路打听,寻到那处院落直接开门入内安顿下来。
“抽嘴巴时怎没见你手软,现在知道后怕了?”
宝儿冷冷开口隐透酸味儿,叶臣无奈只得举杯搪塞,而燕凌飞反倒满面欣喜道:“那叫冲冠一怒为……为我,怎么,你羡慕了?”
“我和他说话你接什么茬,都要被人卖到窑子里去了,有什么好羡慕的。”
“你……,来,你我单对单打一场,谁输谁认小,且碰面就要言听计从。”
“当我怕你,输了可别说话当放屁。”
“我燕家儿女说一不二,院子里见真招吧。”
“我屠宝儿接下你的挑战。”
刚吃过晚饭,两位大小姐终于忍不住要分个高下,早已互相不顺眼多时,一路上碍于人多都各自克制,眼下只有叶臣在为小爵爷那档子事烦心,再无所顾忌双双霍然起身,本以为某人会加以阻拦,哪知同样驻足片刻竟毫无反应,索性头也不回齐步迈入院中,一个放出浴盆锦鲤取出双刀,一个放出青风手持法杖翻身上马,齐齐扫过一眼厅内便出手在即,结果但听“轰”的一声院门爆碎,道道劲装身影各执兵器冲进院落。
“叫叶臣的出来,敢打我弟弟,他姐姐来讨债了。”
“噗通!”
“噗通!”
一道洪亮女声刚落,掌柜的和小六子就被先后丢入院中,都鼻青脸肿的估计没少被招呼,叶臣皱眉起头黑着脸快步上前,蹲身打量两眼眉头皱的更甚,暗中左右环顾,整整十八位劲装武卫,全部佩戴面甲个个透出大师境气息,而就在这会儿功夫,一名英姿飒爽的女子倒提双剑迈入院门,犀利目光射来犹如刮骨的钢刀。
“你弟弟霸道蛮横出言不逊在先,我也不过小惩以戒,这般打上门可就过分了。”
叶臣沉声转身毫不示弱的对视上去,两束目光一经接触顿时激起火花,女子翻转双剑低喝出声:“霸道也好,不逊也罢,就这般打上门了你又能怎样,记住,我姓秦,名惊雷。”
声未落,秦惊雷森白战气朴实加身,脚踩展翅蝴蝶身影飘忽难测,双手各挽剑花说动手就动手。
而反观叶臣,本源黑煞转瞬爆发,对于此等盛气凌人自是多说无益,脚踏黑蟒不退反进,黑脊冰蛟入手长刀直扫剑锋,紧跟只听“叮”的一声,当即翻腕收刀侧身封挡,又听闻“叮”的一声,土岩反震施展欺身而上,分出左手握住短刃一连三刺。
“哼!”
秦惊雷丝毫不乱,单剑连挡三下无一疏漏,另一剑顺势斜挑角度刁钻,却漏算叶臣居然以身硬抗,虽堪堪刺破防护划伤皮肉,同时也承受不轻的反震之力,稍一愣神就见握着刃柄的拳头当头砸下,唯有抬手护脸。
“你挡不住,给我趴下。”
自身何等怪力,叶臣比谁都清楚,最后刹那终究留手三分,让开刃柄仅以下腕砸中对方手臂,几乎是势如破竹,可直到越发轻松方才察觉不对,秦惊雷趁机猛的弹身,像极了活虾挣脱拿捏般倒退出去,右臂明显难掩颤抖,倒也并非毫发无伤。
“给我拿下那两个……。”
“别欺人太甚,即便你是八阶大师,我照样能杀你。”
“就凭你一身怪力?”
“不,就凭我还有三头魂兽,杀你易如反掌。”
随着言语脱口,铁蛋儿从院门处现身,每迈一步身形逐渐放大,与此同时,嘹亮清鸣响彻院落,紫焰射线从天而降犁地一圈,逼的十八名武卫不得不相继倒退两步,秦惊雷尽收眼底尚且自若,缓缓侧过身以应包夹。
可就在刚刚站稳之际,青影一闪即退,两缕青丝随之断落,一双凤眼不禁睁大,惊色跃然脸庞,且下意识催动三枚护符,等防护眨眼功夫成型,秦惊雷忽然面红耳赤羞恼交加,银牙咬唇恨恨低喝:“开启所有防护,给我全部拿下。”
“尔敢。”
“动手。”